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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头,抬眸看他:“非也,本宫是想说,或许那一日,便注定了本宫与张公公之间的缘份。”
张渊心头一暖:“娘娘想如何差遣奴才尽管说,奴才生是娘娘的人死是娘娘的鬼。”
“本宫可不想让你死。”
蒋依依妩媚一笑,继而从袖兜里掏出一本册子,册子封皮上赫然写着两个字:毒术。
她说:“先将这本书还回去吧,可别让人发现了。”
张渊问:“娘娘都学会了?”
蒋依依点头:“本宫没别的本事,就是记性好。”
他又问:“接下来娘娘打算如何行事?”
蒋依依轻舒一口气:“当年他能顺利逃出断头岛,不就是用了这《毒术》上的法子么,咱们便以牙还牙,也用这上头的法子来替承业报仇。”
她说着又从袖兜里掏出一个纸包:“这便是本宫按书中法子调制出的毒,无色无味遇水即融,你且差人安排下去。”
张渊接过纸包,眸中溢出几许阴沉:“娘娘放心,皇上回宫之日,便是他的倒台之日。”
随即二人相视一笑。
此时顾不言正藏身于城门口一处街角,远远盯着仪仗队出了城门。
小六子匆匆来报:“大人,小的刚刚都打听清楚了,金姑娘确实在仪仗队中。”
顾不言暗暗握拳,对着阴沉的天幕深吸一口气:“她竟还是去了。”
他一番苦心,终究是没起到丁点作用。
小六子出言开解:“金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会没事的。”
顾不言没理他,转身往城外的方向走。
小六子跟上去:“大人要去哪里?”
他回:“去南苑猎场。”
小六子想劝:“大人……”
他却早已骑上快马,策马驰出了城门。
雪停了,风依然很冷。
仪仗队从清晨出发,走走停停,终于在掌灯时分到达猎场旁的行宫,众人一番休整,于次日清晨举行狩猎大赛。
冷不归坐于高台上,将众臣分成若干组,再让他们进行组与组之间的比拼。
末了还下旨:“众卿进行射猎比拼时,须得带家眷入场。”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让家眷同来猎场已是格外不易,如今还让每名家眷入场射猎,这实在有些难为,毕竟大多数女眷皆不擅骑射。
一名朝臣上前婉拒:“皇上,内子未曾习过骑射。”
另一名臣子附和:“皇上,犬子体弱,也未曾习过武啊。”
梦时更是掷地有声:“皇上,内人身怀六甲,怕是不适合进入猎场内,以免动了胎气。”
冷不归笑了笑,话里藏针:“朝中一年也就这么一次冬狩,众卿莫非个个都想抗旨?”
其中一名臣子回:“皇上,臣等实在是……有苦衷啊。”
“正是因为有苦衷,才使得这冬狩妙趣横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