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暗猝然而至,掩盖了殿内的血雨腥风。
冷不归则以闪电之势脱下披风,搭在了冷承业血肉模糊的身体上。
不过片刻,影卫张端子阔步入殿,“皇上,何事吩咐?”
冷不归沉声回:“无事,不慎按响鸣镝而已。”
张端子怔了怔,兀地闻到殿内的血腥味。
他心头有疑,问:“皇上为何不点烛?”
冷不归回:“怎么,朕点不点烛还须向你交代?”
张端子垂首回:“臣不敢。”
冷不归冷声吩咐:“你退下吧。”
张端子抱拳应“是”,转身退出了帝王寝殿。
披风底下的冷承业瑟缩着,绝望地闭上了眼眸。
殿内重新燃起烛火。
少年掀开披风,在冷承业鼻际探了探:“还有一口气。”
冷不归回:“那就留着他一口气。”
少年面露担忧:“皇上?”
“留他一口气,让他看着寡人成为他。”
冷不归面色阴沉:“但势必要让他开不了口。”
他说完将匕首伸进冷承业口中,用刀刃去绞冷承业的舌头。
昏迷的冷承业被痛醒,“呜呜”低咽着想要反抗。
但他的反抗太无力,也太孱弱,最终他被割了舌头、挑断了手筋、脚筋。
血,流得遍地皆是。
冷不归像对付人彘那般将他用绳索缚紧。
继而在他耳边低语:“从此,这世间再无双生子。”说完将冷承业一把塞进了床底。
犹如塞进一个麻袋、塞进一根树桩。
夜,复归宁静。
冷不归唤了声“来人”。
来贵闻声入殿,踢到门口被毒晕的太监,还差点摔了一跤。
他喃喃问:“皇上……还未就寝么?”
他明明已服侍主子上榻就寝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