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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丁婉言相求:“梦公子当真有要事向首领禀报,小的与他快马疾行几日才赶到这里,还望堡主行行好,通融通融。”
沈安达仍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架势:“若但凡有人想见首领便能见到,首领还能安稳地活到现在么?”
少年忍无可忍,握了握剑柄:“看来,堡主今日是不愿通融了?”
沈安达语带挑衅:“看来,梦公子今日是真想打架了?”
少年再次挥出招式,剑刃宛若长蛇,在空中划出一尾灼灼寒光。
沈安达冷下面色,道了声“好剑”。
又厉声吩咐:“给我拿下。”
古丁一顿,忙要上前劝解。
但一切为时已晚,眨眼间,几名兵卒从营帐四周蹿出,朝着少年蜂涌出击。
少年一个旋身,挥剑奋力反击。
一时间,刀剑声四起。
几人从营帐内打到营帐外,剑风阵阵杀意瀑起。
不过片刻,便有两名兵卒受伤倒地。
沈安达手臂一挥,瞬间又有两名兵卒补上。
古丁哈着腰对着沈安达苦求:“堡主这是何必,这可都是自己人啊,请求堡主手下留情。”
沈安达冷眼看着帐外的战局,压根儿懒得理会他。
又过了半盏茶功夫,第三名兵卒受伤倒地。
沈安达神色愈冷,再次朝帐外挥了挥手,几名兵卒同时杀出。
少年左冲右突,四面阻击。
软剑用得乘手,剑法亦了然于心,但毕竟以少胜多、以寡敌众,几番拉锯下来,他终是体力不济落了下风。
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他被两名兵卒同时剑指脖颈。
少年咬了咬牙:“若有胆,现在便割了小爷的脑袋。”
“竟还敢自称‘小爷’,口气狂妄得很啦。”
沈安达走出营帐,瞟了梦时一眼,厉声吩咐:“将他拖下去,关进水牢。”
少年大声疾呼:“沈安达,你最好别落到小爷的手里。”
几名兵卒用布团塞住他的嘴,继而将他拖往水牢的方向。
古丁早已慌了神,“堡主究竟何意,梦公子不过是一时冲动,又……又没为害我四方军,何故还要将他关进水牢?”
沈安达往水牢的方向看了看,轻舒一口气:“这小子身手不错,也有几分血性,倒是个苗子。”
古丁面色一喜:“堡主愿意让他加入四方军了?”
“老夫何时说不让他加入了?”
沈安达瞥向古丁:“老夫不过是想杀杀他的锐气而已。”
古丁松了口气:“还望堡主杀锐气时下手轻一些,毕竟……梦公子血气方刚,别让他到时转不过弯来。”
“老夫自然心里有数,你且先在此处安顿下来吧。”
古丁垂首应“是”。
在梦时被关进水牢的几日,江潮也带着一众兵卒在赤炎河上游堵河道。
河面宽阔,他们几乎挖光附近的沙土,终于将河道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