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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叔父不必过问,反正,并非如叔父所想。”
厉王说得直接:“臣哪怕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君夺臣妻’这般有伤纲常之事会发生在我大周国。”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赵富更是惊出一身冷汗。
这个厉王未免也太大胆了些,竟丝毫不顾忌皇上感受。
连金毋意也捏了一把汗,本能地朝顾不言看过去。
她寻思着这定是他喊来的帮手。
这帮手当真是生猛啊!
顾不言也正好朝她看过来。
对视的瞬间,他唇角轻扬,竟朝她露出一抹浅笑。
吓得金毋意赶紧收回了目光。
此时的冷承业明显被激怒。
他收起笑意,压低声音:“叔父别忘了,这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皇上不就是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夺臣妻’么?”
“朕是在为叔父考虑,朕若忍不住下了什么旨意,怕是会有损叔父颜面。”
厉王压根不买账:“臣是亮堂人,不怕有损颜面,皇上想下什么旨意尽管下。”
冷承业咬牙盯着他,半晌无言。
片刻后将声音压得更低:“叔父在威胁朕?”
厉王沉声回:“臣在说纲常伦理。”
“叔父在漠视皇权?”
“皇上说什么,便是什么。”
二人沉沉对峙。
午后阳光映出他们凸起的青筋,及眸中汹涌的戾气。
即便以静制动,却也不死不休。
赵富见这架势,心急如焚。
壮着胆子小声劝慰:“皇上,厉王,你们别吵了,你们可都是姓冷啊,你们也是对方……仅剩的亲人啊。”
皇家子嗣向来稀薄。
太宗仅育两子,一为先帝,一为厉王。
先帝仅育一子冷承业,继承大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