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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脑涂地?”
顾不言冷哼一声:“别忘了,他可是谋逆的叛臣。”
李敬忠咬着牙关,说得一字一顿:“许将军是不会谋逆的。”
二人对峙片刻。
随后顾不言压下情绪,收起刀刃。
他转身在屋内踱了两步:“朝廷因为你送信之事而逼迫你?”
“没错,我本在羽林卫中任职,送完那封后便被贬到老家姑苏城,哪怕到了姑苏城,那帮人仍不放过我,屡屡行刺,无奈之下,我只能辞了官身躲到这山沟里种地,如此,才过了几年安生日子。”
顾不言半晌无言。
行刺李敬忠之人,定然就是支使他送信之人。
或许也是许定坤背后之人。
当年许定坤被斩,当真是因为谋逆?
所以当年的神机军会成为如今叛乱的四方军?
事情似渐渐有一些眉目,却又似乎越来越杂乱。
他又问:“金伯爷找你也是因为那封信的事?”
“没错。”
“他当时说了什么?”
“他质问我为何要送出那封信。”
李敬忠顿了顿,“他说……那封信害死了不少人。”
“还有呢?”
“他看上去心绪不佳,还与我一道饮了几盏酒。”
一听“一道饮酒”,顾不言又问:“你们那时认识多久了?”
李敬忠答得干脆:“不认识,此前和此后再未见过。”
“那你是否认识上官祁?”
“不认识。”
“可知晓蓝色杜鹃花?”
李敬忠不明就理,摇头。
屋内沉静了片刻。
顾不言一时疑惑,金明赫当时找李敬忠莫非仅是为了质问?
既是质问必然心怀懊恼,为何又能与他一道饮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