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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是朦胧月光,月光里是肆意飞舞的荧火虫。
水汽弥漫,带着泥土与清草的芬芳,沁人心脾。
一切都很美,犹如一场梦境。
但她脑中依然绷着一根弦。
那根弦在警告她,不可被蛊惑、不可深陷、不可丧失尊严。
她不由得握紧拳,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
她想要获得一些痛感,用痛感来使自己清醒。
他却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迫使她放松下来。
继而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际。
她环绕着他,指腹所经之处,皆是他身上结痂的伤口。
粗粝、蜿蜒,在他结实的肌肤上肆意蔓延。
她的心蓦地又软下来。
她想,他以命护她,她总要有所报答。
她想,就纵容他这一次吧,就这一次。
她想,他终归是她的恩人。
他终归也是个生得好看的男人。
她说服了自己。
继而如藤蔓一般攀上他的身体。
她的主动犹如水入了油锅,令他亢奋不已。
他呢喃着:“对,就是这样。”
她低声回:“大人……喜欢就好。”
说完仰身靠向岸边的岩石,完全向他敞开了自己。
月色笼罩,水光掩映。
美人玉··体横陈,冰肌玉骨。
当真是一幅惊艳千年的绝美图画。
他一时看痴了。
随后砥砺而上,完全覆了上去。
池水轻漾,溅起的水花惊得流萤纷纷后退。
夜鸟飞翔,落下几声羞怯的啼鸣声。
她感觉身体里有座火山,正在经受猛烈撞击。
她渴望毁灭、渴望焚烧,最后禁不住一声闷哼。
那一声闷哼也激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