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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在月色下长身而立。
并平静地述说着自己的想法。
说完后他再次仰头看月,重重地舒出一口气。
金毋意看着他,莫名觉得喉头哽咽。
这一刻,她突然理解了他的冷酷与狠厉。
突然理解了他为何执意要坐上锦衣卫指挥使的位子。
那是他的手段,亦是他身负的责任。
她轻唤了一声:“大人?”
他垂眸看她,顿住:“你怎么哭了?”
月光下,泪水在她脸上划出两条亮闪闪的沟壑。
她说:“我想挨着大人。”
她说完上前两步,与他肩并肩站在了一处……
温柔
二人肩并肩同沐月光。
犹如一对璧人。
他一声轻笑:“想挨着我只管挨便是,何故要哭?”
金毋意抬袖拭泪,一时有些尴尬。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哭,就是莫名觉得心酸、觉得感动。
还莫名觉得他身上有某些东西是她无法企及的。
她答非所问:“贫妾能不能……摸一摸大人刀上那枚月亮?”
他往自己腰间瞥了一眼。
养伤期间,魏达自是早将玉质月亮嵌回他的刀柄。
“当然,你想摸就摸。”
他将绣春刀的刀柄推到她手边。
她伸出指尖轻抚。
月亮细腻的质地带来温润的触感,晶莹、醇厚,逝去的光阴也跟着扑面而来。
她仿佛看到了那个八面威风的国公爷,也仿佛经受了那场用鲜血浇灌的战争。
她百感交集,“贫妾一直以为,贫妾与大人是相同的人,为了查案皆可以拼尽全力不顾一切。”
她顿了顿:“今日才知,贫妾的执着不过是因一己之怨、一家之仇,与大人的发心完全不一样。”
他扭头看她:“怎么,你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