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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那个叫魏如的女子不就是血淋淋的例子么?
如此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会为了一个貌美的人犯而改了性情?
并因此葬送自己的前程、葬送整个顾家?
这不是天荒夜谭么,傻子才会信!
此时顾怡也露出几许不耐。
朝朱长生摆了摆手:“你且起来吧,今日哀家就当你没说过这席话,往后务必安分守己,莫要再出来无事生非了。”
朱长生面色一白,暗暗瞟了许之墨一眼,急忙移膝向前,“太后,微臣句句属实啊。”
又咬了咬牙:“顾大人将那金家幺女藏于麓山山脚一栋叫‘世安苑’的宅子里,太后若不信微臣所言,现在便可差人去那宅子将金家幺女捉来。”
顾怡闻言一顿,看向顾不言。
顾不言仍在漫不经心地饮茶。
全然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顾怡开口相问,“子仁,哀家曾听你母亲提过,你确实在麓山山脚置办过一栋宅子?”
他看似恭敬:“回太后,不假。”
顾怡兀地沉默下来,心头隐隐不安。
她自然不愿顾家人出事,却也不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袒护。
何况,她眼下不知实情,一时便拿不准该进,还是该退了?
一旁的魏德见太后面色迟疑,忙上前献言。
“太后,老臣虽不才,却是与顾家相交多年,更是亲眼看着不言长大成材,对其品行与为人是深信不疑的,今日见他蒙受指责,老臣心头也颇为不平,老臣以为,太后不如就趁着大家伙儿都在,派人去那麓山山脚的宅子里看看,如此,纵是这朱长生再如何不知轻重地攀咬,也定能还不言一个清白。”
许之墨也出言附和,“魏尚书说得没错,顾指挥使的清白最要紧。”
顾怡顿了顿,再次看向顾不言。
郑重问,“子仁,你是否藏匿了金家幺女?”
顾不言答:“回太后,没有。”
她又问,“你可愿意接受哀家的搜查?”
他面露不屑:“太后请便。”
对质
当几名羽林卫到达世安苑时,金毋意正坐在书房前的台阶上看书。
梦时则蹲在一旁翻晒那些受潮的书籍。
春兰慌慌张张来报:“姑娘,不好了,来了好些个羽林卫,说……说是奉太后之命带你走。”
金毋意“嗖“的起身,“太后?”
梦时也顿时大惊:“太后怎知小姐住在此地?”
春兰急得只顾摇头:“奴婢也不知,那些羽林卫已进了大门,很快就要往这边过来了。”
梦时一把拉住金毋意:“小姐先躲起来,我跟他们走。”
“他们要带走的人是我,并非是你。”
金毋意轻轻拂掉他的手:“何况,眼下咱们也不知发生了何事,不可乱了阵脚。”
“那可是太后,万一她知晓了小姐的身份,这一去便是……”后面的话他没敢再说下去。
金毋意面无惧意,低声安慰。
“你可别忘了,这世安苑是顾不言的宅子,而太后也是顾不言的亲姑母,她能从这宅中带走我,顾不言必会知晓,而以我对顾不言的了解,他眼下定不希望我去送死,如此,我此行也定然无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