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到他似乎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小姐!
那缕微光落到他身上,映出他湿透的衣裳。
是汗水,也是雨水;是他的狼狈,更是他的难堪。
少年不知自己回屋作甚,却也不知能去往何处。
他提腿开始在屋内踱步。
行至门前时,顿了顿,蓦地抬手,狠狠咬破自己的指尖,继而在门后的壁上重重划下一道血色横线。
黑暗中,那抹血迹看上去若有若无、若重若轻。
正房内。
顾不言正在奋力往前冲撞。
道路艰涩难行,他却义无反顾不留余地。
似复仇,更是泄愤。
他喘息说:“既是交易,你便没资格喊痛。”
又说:“在交易里,也不会有怜惜。”
他要得疯狂而贪婪,一次次在泥泞中砥砺前行。
好似恨不能将她揉碎、嚼烂,吞入腹中。
金毋意得不到片刻喘息,却也始终不吱一声。
她没有退路,唯有绞紧他,承受住一次次冲击。
明明是彼此交·融,却又好似是彼此切割。
他的汗水染湿了她。
她也用湿意牢牢裹缚住他……
末了,他沉沉闷哼一声,一切终于风消雨止。
时间好似在片刻间停顿。
他埋首于她颈项,安静地喘气。
她也暗暗松了口气。
如此一番折腾,他体内必定药力散尽,如此,她也算得以解脱。
她试着轻唤一声:“大人?”
他没应她,于黑暗中直起身,一把将她横抱起来,继而转身走向屋中的床榻。
那是他的床榻。
他素来喜洁,虽不常在此留宿,那榻上的被褥床单也皆由宅中仆从定期清洗,以至迫至近前时,便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胰子清香。
他躬身将她放置于榻上。
她不知他何意,喃喃开口:“大人这是……”
话刚落音,吻便落下来,堵住了她要说的话。
他虽浑身灼·热,双唇却是冰凉而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