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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觉内疚,就起来做饭,一边头脑不清楚地择菜,爸妈坐在一边吵架,吵到兴头上我爸就开始打我妈,我看情况不对,就过去拦,我妈得了空,顺便把我拉过去打我,说怎么连饭都不知道做,白眼狼一点孝心都没有之类的,东西没摔多少,因为都知道要花钱买。
之后我一边哭一边做饭,大概体温更高了,上了脸,我妈用手探了我额头,发现我病了,一边骂我怎么这么多事,也怕我出人命,搞了一碗水过来,拿了家里药罐的半片扑热息痛,骂骂咧咧让我喝。我喝了之后更晕了,我妈接手了剩下的做饭进程,一边指责我就知道给家里添乱,每天忙着挣钱还要照顾生病的我,问我以后还敢不敢生病,我哭着说不敢了,我更内疚了。
我去睡觉,梦里的我也做了梦,那个梦是我多少年后穿着时髦开着车回来,我终于有了出息,回来孝敬我爸妈,我爸妈从我的车里往家里拿年货。
我醒了,全身上下打了一个激灵,坐着发呆了很久。
这些事情在我上大学之后就淡忘了很多,现在我才知道它已经清清楚楚地刻在了我的神经元里。
为什么人的痛苦可以记得那么清楚,潜意识里为什么这种伤痛那么不可磨灭。
窗外的雨声逐渐拉回了我的状态,这是在时泽的庄园,我现在是罗汨,万山雪也在这里。
窗帘紧闭,我不想一个人。
披了毯子下床,去旁边敲万山雪的门,我轻轻敲了三下,站了很久没有回应,我打算回去的时候门开了,房间内床下的灯带亮着。
看起来很温暖惬意,她的侧脸也照上了余韵,只穿着纯色的一套睡衣,头发仍然有型,温暖覆盖了她。
我更不想走了。
她突然出手,我没反应过来就把我拥了进去,一边抱着我一边往房间里走。
“来吧,一起睡。”
心里有一些触动,她什么都没有问我,什么话也没说。
她抱着我,很暖,很舒服,心里的无助少了很多,我似乎也不再孤立无援。
……
专利案子如今还在审理中,审理周期真的是够长的。
chelisy公司给出的案件材料是对方的实用新型专利在获得审查授权之后将专利持有,当时时间是2017年10月,chelisy开始使用该专利的时间是2022年10月,按照意大利的知识产权保护制度,申请之日起自动保护5年,可续展4次,每次五年,实用新型专利的保护期限只有10年,所以可以续展一次,但是chelisy公司并没有查到任何专利人的续展资料,并多次在当局核对。所以该专利权的保护期限只有5年,所以chelisy没有侵犯对方的专利权。
原告给出的案件材料是chelisy在2025年1月的一件成品高定皮鞋上使用了该专利,但是该皮鞋是纯手工定制,chelisy对外宣称制作过程极为复杂,并拍摄了纪录片,纪录片显示开始制作时间是2022年9月。
chelisy律师陈述,皮鞋开始制作只是收集皮料,法官可以看到我们上游公司在西伯利亚森林找这种动物,当然,公司已经拿到了许可证,需要出示的话我方立马可以出示,当时并未开始制作,仍未确定需要用的工艺,直到2023年3月该工艺才确定下来。才开始使用此专利,但显而易见,此时该专利不曾续展。
……
助理把双方的庭审记录拿了过来,仍需等待下次开庭。
另外的文件是最近收到的别的起诉案。
之前物流公司那笔资金到了,为了防止继续跌下去,趁着没人动手之前在一个低峰投入进去把底抄了起来,资金撬动,之后股价已经稳定了且在持续攀升,但是攀升幅度有点奇怪,自己那些资金不足以出现这么大的回弹的,观望着大概到一个小高峰的时候让代理人卖掉了全部,已经翻了倍出来。
谁知我卖之后的几分钟,有人大规模抛售,套了一大笔钱出去,大概是我每一步都走在了前边,这个人也没捞到多少好处。
抛售的是几家散股和私募基金一起。
股价进一步下跌,还是把手里的钱投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