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去学校,生病了?”纪羡率先问出口,也注意到了床头桌上仅剩的一盒孤单的止痛药盒,眉眼闪动了一下,“胃又疼了?”
向生闻言,不自然的拢了拢被子,“没有,是……那个痛。”
纪羡反应过来,尴尬地僵了一下,犹豫片刻,“有……红糖吗?我见我妈喝过这个。”
向生:“应该没有了。”
纪羡:“我家有,那我去对面拿。”
说完转身要走,就在他刚要走出卧室门口时,向生忽的叫住了他。
对方脚步一顿,回头不解。
向生抿了抿唇,静静坐在床上犹豫半天开出口:“我们……能不能和好?”
纪羡没说话,垂眸看着她,眼底深不可测。
他没给她生气,不理她不搭话的原因是因为他瞧不上自己,明明知道她生着病,明明想靠近,可以安慰几句的……
最害怕是自讨没趣,害怕越接触越远离,他不敢再看到向生冷淡极致的脸,那仿佛是触都不能触的开关。
她接着说:“我不想你不理我,或者你是不是讨厌我?嫌弃我……”向生低着头,像做了错事的孩子,难掩悲伤。
纪羡盯着她,目光渐渐灼热,语气却很缓和,“我为什么要讨厌你或者嫌弃你?”
向生想了想,脱口而出,有些没底气,“……第一次见面,去医院那天,我耽误了你去一彻哥哥那里,密室那天我又害你赔了钱,辩论赛的时候我还不可理喻……耍脾气……”她越说越难受。
眼圈泛红,但还是极力克制,她不想在纪羡面前流眼泪。
房间温暖的灯光下只见他柔和的半张脸。
星火旋转,心事浮沉。
他收敛自己身上的气息,静静的看着她。
“医院那天你没有耽误我,我去也不一定能帮他修好,当时我只是觉得你的情况比较严重,得先顾你,而且电脑方面有更专业的人员,不过也确实是我食言了,后面我也处理好了。”
“密室那天也没赔钱,我和老板算是朋友,他人不错,我答应他以后电脑方面用人的话,我会帮忙。”
“辩论赛那天……”我知道你生病了……
他没说出口,换成了另一个话题,“别人不我不知道,但,我不会烦你。”
向生的问题,他一一回答句句有回应。
听着他的话。
好像有一丝庆幸和喜悦在心里最深处萌生。
本来说是要冲红糖水的,她也屁颠的跟了过来,最后给她熬起了粥。
向生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个毛毯,虽然有些焉巴但精神看着不错。
纪羡转头看见她,她就对着他笑。
“笑什么?”他挑眉,恣意放纵,双手随意的撑着灶台。
向生歪着头脑海里想了想:“我发现腿长的人走起路来都很拽。”
她认真点评。
纪羡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句彻底被逗笑了,笑的肩膀都在微微颤动。
随即,他掀起眼皮注视着她,用一种听起来及其不正经的语气,带笑:“你这话说的不完整。”
向生等着他下一句。
“我啊不止拽,还……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