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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不敢肯定这件事,他不想对娜德尔下手,娜德尔人很好。
而娜德尔只是点了点头,便又躺了下去,所有人都在看着她,而她仰望着帐篷的顶部,说出了让所有人出乎意料的话。
“但是你要怎么逃?你身上的锁命蛊怎么办。”
娜德尔顿了顿,又道:“我沉入水底,又被救出来。现在本应在昏迷着,但谁知道,竟然醒过来了。你。。。。。。江渔承,你现在杀了我,没有人会知道是你干的。”
江渔承大惊,问道:“为何我要杀你,娜德尔,你在说什么?”
娜德尔绝不是有意寻死之人,只不过她现在双目无神,好像并不像活下去了。
娜德尔摇着头,低声道:“我明明早就知道,但我从来都不觉得。”
她的话不像是在回答江渔承的问题,江渔承呼叫着她的名字,好一阵子之后,娜德尔才回过神来。
“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上中了蛊的?”
娜德尔没有回答,而是问道:“江渔承,你准备什么时候逃走?”
江渔承沉默着,摇了摇头,他看向顾非夜,准备征求他的意见。
而顾非夜见他这幅神情,直言道:“我们准备等阿穆萨交出药引就离开,等小鱼儿身上的蛊解开,便一刻也不留。”
“阿穆萨?你竟能从他那要来解药。”娜德尔笑了两声,干瘪的笑容让江渔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江渔承,南疆之后会有极大的动乱,你最好尽快逃走。”
娜德尔不等江渔承回答,又继续说道:“你既然知道锁命蛊的存在,那你一定清楚这蛊的发作缘由,只要你身上还有这个蛊,就一定逃不掉。有广偏在,你也肯定能了解关于蛊的事情。”
“听说了,广偏都告诉过我。”
“那你也听说过母蛊吧。”
“听说过。”
“江渔承。”娜德尔叫了声他的名字,眼角有些湿润。
“你就没有想过,母蛊在谁身上吗?”
这个问题,让所有人立在当场,答案好像就摆在面前,但是谁都不愿将其掀开。
娜德尔咳了两声,继续说道:“我也瞒着你很多事情,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我想帮你。”
“别说了!”江渔承脊背发凉,他明白了为什么娜德尔跟他说,要他杀了她。
娜德尔没有听江渔承的话,而是伸出了胳膊,将袖子一寸寸掀开,露出来给江渔承看。
在上臂的位置,绑着纱布,纱布湿透了,渗着血。
“母蛊不在我身边,我只是饲养它,但不是拥有它。”娜德尔有些失落地说道。
江渔承轻轻点了下头,这说明娜德尔是被人利用的,所以才能饲养母蛊。
“他们不想割伤自己,或者让自己有性命之忧,所以才找了你。。。。。。”
因为,如果江渔承得知了母蛊的饲养者,很有可能会直接杀了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