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刺客,自尽了。”
“什么?”南如月抬起头看向阿穆萨,“自尽了?”
阿穆萨点头,原本南如月将审问刺客这事交给他去办,他还想查清为什么自己的这几个家仆会刺杀阿迪力与南如月,但是却什么也没能问出来。
“今日我再去看他们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想办法自尽了,虽然他们身上什么武器都没有,所以是硬生生折磨自己死的。”
“你怀疑他们被下蛊了?”南如月问道。
阿穆萨摇了摇头,沉思道:“也许是幻术,迷幻他们为其做事,但是幻术失传已久,我想不清楚,有谁会这个。”
“你之前跟我提过北疆的幻术。”南如月回忆着阿穆萨所说的话,道:“有两种可能,一个是**,用药物去迷幻对方,另一个,则是巫女们才会的,你怀疑南疆的女人?”
“不好说。”阿穆萨的回答模棱两可,但他有一事非常肯定,那就是阿吉怒也有可能中了幻术,从而被利用,如果能找到是谁下的术,便可摸到真凶,但北疆无论是蛊毒还是幻术,在学习这些之前,都要先学习如何隐藏自己。
“继续去查,如果有消息,再跟我说。”
阿穆萨点头,又问道:“刚刚听侍卫说你去了江渔承那?听说他今天蛊毒又发作了。”
提到江渔承,南如月疑惑抬头,看着阿穆萨,问道:“你觉得会是那个人吗?”
“她?”阿穆萨沉思了一会,道:“她是南疆人,应该不会幻术吧。”
“但是她可以饲养母蛊。”南如月提出的这一点让阿穆萨沉默了很久,阿穆萨道:“我会去查清楚的,你放心。”
阿穆萨本想直接告退,却被南如月叫住。
他坐回椅子上,听着南如月继续说道:“方才我去江渔承那,问他可想逃跑,他跟我说,谁不想逃跑呢。”
“毕竟是战俘。”南如月听着他说的话,面色沉重起来。
南如月的脸上带上了一副不愿相信的神情,他疑惑地看向阿穆萨,道:“可是她的家人都还在这?她竟可以随意抛弃,宁死也不愿意留下。”
这句话定然不是在说江渔承的,阿穆萨不常听南如月说起这些,但也清楚他说的到底是谁。
“王上节哀。”
“没什么可节哀的,吩咐下去,加强对江渔承的监视,一定不要让他逃了。”
末了,南如月又道:“监视不要太隐蔽,记得让他知道自己在被监视,不然我看他根本没有一点紧迫感,根本不知道着急逃走。”
他好像想看着江渔承逃,却又不想让他逃走。南如月的话自相矛盾,但是阿穆萨没有询问,而是应声道:“是。”
说罢,他便退下了。
今夜一片寂静,宛如暴风雨前大多都会有的平静,明日谁生谁死,江渔承不清楚。
他在想,或许南如月没有那么想要俘虏他。
但江渔承不明白为什么,他正要入睡,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江渔承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