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迪力顺手拉了把那个侍卫,让阿吉怒扑了个空。
“怎么不拦着他,受伤还喝酒?”阿迪力训斥道。
侍卫很是为难,叹了口气,对阿迪力说道:“您也是知道老郡王他的脾气的。”
幸好广偏这个现成的大夫跟着过来了,不然又要去再找大夫。阿迪力叫他过来,而广偏刚好与江渔承聊完,见此,急忙小跑过去。
“先给他解酒,解了再换药,带纱布了么?”
广偏点头,“带了。”
他将大把的羊膻草揉碎,一半塞到了阿吉怒的嘴里,另一半用来堵住他的鼻子,一股更胜于酒臭味的羊膻味冒了出来,两种味道就好像在空气之中打架。
江渔承看着他的这幅动作,扯了扯嘴角。
他当时只用折断的那么几根就已经被熏得难以忍受了,这么一大把直接揉碎?真不会臭晕么?
江渔承的考虑是多余的,这些量对于阿吉怒来说,仅仅是醒酒的程度。
他醉的太严重了。
等了几秒之后,阿吉怒猛然惊醒,趴到地上干呕,嘴中的那些羊膻草全被他吐了出来,他一边想要拼命的把嘴中以及鼻子中的羊膻草弄出来,另一边,又在用南疆话嘀咕着骂人。
广偏对江渔承解释道:“这些量对于解酒很立竿见影,不过一般不会用这么多的。阿吉怒其实也不常用,身上的抗药性暂时还不是很严重,但是如果再多来几次,并且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去使用的话,就会有抗药性了。再去用,怕是就得要双倍的量了。”
他在那边默默的给江渔承翻译着阿吉怒对阿迪力说的话,并过滤掉了那些脏话。
“臭死我了,是不是你!阿迪力,臭小子。”
阿迪力在一旁笑,问道:“叔叔怎么知道是我?”
“除了你还有谁这么损,往我鼻子和嘴里放臭草,你就不能等我自己醒酒吗!”阿吉怒压着嗓子,低吼道。
“叔叔,你喝了酒,如果没别人拦着,不喝够好几天肯定不会醒的,我这是提前帮帮你。你年纪都这么大了,小心身体不好。”
阿迪力伸手,将阿吉怒从地上扶了起来,一边的侍卫给阿吉怒递上了热毛巾,侍女端着水盆在候着。
“先脸洗了,叔叔,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阿迪力拍了拍阿吉怒身上纱布渗血的位置,阿吉怒哀嚎着,又骂了几句。
这回,他才看着阿迪力身边站着的娜德尔,一下子愣在那里,小声嘀咕了几句又瞪了阿迪力一样。
“臭小子,把你女人带来了也不说一声。”
他说完这句话,便不再说脏话了,而是洗干净了脸,又命人去把地上羊膻草与空酒壶收拾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