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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谢虞琛重复了一遍,扭头对上关泰初有些懊悔的神情,挑眉问道:“除了谁啊?大人。”
关泰初支吾了两声没说话。谢虞琛见关泰初苦着一张脸,主动开口:“即使我不说,大人也是清楚的,我这几年各处奔波,居无定所,实非姑娘家的良配。”
虽然并不是真实原因,但这个理由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也是很有说服力的。
闻言,关泰初愣了片刻后,思索着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个现实的因素。
毕竟光是他道听途说来的各种消息,谢郎在短短两三年的时间里,起码辗转奔波了好几个地方。在东山州的这大半年,放在谢虞琛身上,都算是很长一段时间待在同一个地方了。
若是因为这个原因,想要和谢郎结亲的人家确实得好好考虑一下。别的不说,谁家小娘子愿意跟着自己夫君这么奔波劳累啊?
若是夫妻二人长久分居两地,也不太能说得过去。
谢虞琛主动坦白,关泰初就更不好再犹豫不答他的提问了。况且对方这些年四处漂泊,奔波劳累,他们东山州可没少获益。
人家一不图名,二不图利的,还无偿送了你那么一大笔捐款,不过是问了一个再简单的不过的问题,你怎么还扭扭捏捏地不肯回答呢?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这事儿做得都不是很地道啊。
关泰初摸了摸鼻尖,小声对谢虞琛道:
“就是巫神大人嘛……”
“巫神大人也还一直没有婚配呢。”
谢虞琛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偏了偏头,错开了关泰初和自己对视的目光。
“原来是这样。”
谢虞琛陡然镇定的语气,成功让关泰初卸下了心防,他斟酌着字句,小幅点了点头,把自己这些年从坊间听来的各式传闻,挑捡着向谢虞琛转述了几个。
说是坊间传闻,但碍于乌菏的威名,大家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想早点去地府拿个投胎的号码牌,市井中敢嚼舌根,谈论乌菏八卦的人并不多。
关泰初也只是在每隔一年返京述职的时候,少不了参加各种宴会。席间,总有那些个喝酒喝上头的,红着脸揽着旁边人的肩膀,在耳边议论几句平日里绝不敢说的是非。
什么乌菏的身世秘闻啦?先帝在时对乌菏各种不同寻常的宽容啦?郭家人为何把乌菏视为眼中钉啦?等等诸如此类的内容。
以及最关键的——
对方这么些年独身一人,冷淡得不像个活生生的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云云。
“真的假的?”谢虞琛深吸一口冷气,身子稍微后仰,一脸地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