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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田福点头答应。
确定了分红一事,田福又向谢虞琛打听道:“谢郎可定好启程的日子了?”
“已经定下了。就在五日后。先走水路到贺平镇,在贺平镇改坐马车到东山州。亦或者是在十钧山改道,借另一条河道东行,也可到达。”
去往东山州的路谢虞琛基本已经摸清了。这两条路都可行,只是后者雨季时水流比较湍急,稳妥一点的话还是选择前者。
田福又问:“那船夫呢?可寻了靠谱的船夫?”
“也都已准备齐全了。”谢虞琛笑道。
田福有些惊讶,却还是微微颔首,应了一声“那便好,还望谢郎一路顺利”。
这几天他可没看到谢郎有什么特别的动作,平日里连门都不出,更没见和什么人来往,没想到竟然已经把这些东西都准备齐全了。
***
启程的那日,田福等人将谢虞琛送到码头,看着谢虞琛登上了客船。
刚上船,余小郎便熟练地跟甲板上等候的人交流起来。经历了在榆林这几个月的历练,余小郎也早不是那个跟在阿姊身后的小少年了。
也不知道是跟在谢虞琛这边吃得好还是什么别的缘故,他的个头窜得飞快。再加上他自然大方的神态,站在一群成年人中间也没有半点怯场,一时间还真没人敢小觑这个半大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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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沈家郎君来了。”余小郎立在谢虞琛门口,轻声道。
余小郎过来的时候,谢虞琛正半阖着眼眸倚在靠枕上。船刚起航,正是晃荡的时候,谢虞琛也晕船晕得厉害,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打不起半点精神。
听到余小郎的话,谢虞琛努力掀起眼皮来看了他一眼,神色恹恹地点了点头,“先请沈公子在前厅等一等,我马上过去。”
“先生可是难受得厉害了?”
余小郎走上前,面露忧色地看向谢虞琛,犹豫着开口:“不如我替先生回了沈家郎君吧,就说先生现在难受得厉害,等修整一番过后,再去拜访郎君。”
“不用,不碍事的。”谢虞琛捏着鼻梁坐起身子,一边吩咐余小郎道:“你去最左边的那个箱屉里,把薄荷膏给我取一盒来。”
刚打开瓷盒,薄荷独有的那股清凉便扑面而来。谢虞琛挖出一小块来,用指腹融化了涂在太阳穴上,稍微缓解了一点晕船的难受。
等到眼前清明了一些,谢虞琛才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衫,带着余小郎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