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顶了淮陵沈氏的义子的身份回来,连乌菏派到他身边的内卫,都是以这个名头塞塞给的自己。
谢虞琛本以为是乌菏或是沈家要借这个机会搞点什么乱七八糟见不得人的交易。没想到他回了江安府许多天过去,愣是没看见半点动静。
就连高鸿和其他金甲卫,谢虞琛让他们去砍柴,他们就真的乖乖抡起了斧子,每天不是搬东西就是干杂活,看不出一点异样。
好好几个正经出身,武艺超群的内卫,愣是在他身边沦落成了扛大包的苦力。简直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难不成真是他想多了?谢虞琛突然不确定了起来。
“公子您找我?”高鸿拍了拍身上的土,在谢虞琛面前站定。
谢虞琛递给他一块帕子,状似随意地开口:“你们大人可曾吩咐过一些……和淮陵沈氏有关的事?”
高鸿愣了半瞬,犹犹豫豫地接过帕子,“公子您指的是……”
“既然占了人家一个义子的名头,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谢虞琛挑眉。
“这……”高鸿攥着帕子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大人好像是说过一句。”
“说了什么?”
高鸿原话转述道:“大人说,沈家的人麻烦得很。公子您要是愿意搭理他们,遇上什么事就丢过去让他们给您解决。反正……他们也闲的没事干。”
怎么和他预想的一点都不一样?谢虞琛面露怀疑,这真是乌菏会说出来的话?怎么听起来这么不可思议呢?
高鸿没注意到谢虞琛内心的惆怅,继续道:“对了,大人还说,若是公子不愿意搭理沈家,写信给大人也可以。大人说他很愿意帮公子解决。”
说完,高鸿便看向谢虞琛,应该是在等着他回应。
谢虞琛对上高鸿那张面无表情,下巴还沾了一点灰的脸,一时无语凝噎,心道还不如让周洲来。
就连谢虞琛之前最烦周洲的碎嘴子,在此刻也变成了他的优势所在。起码自己还能从中分析出点有用的信息来,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无话可说。
你听听你们大人说的那些话,它正常吗?
见谢虞琛半晌无言,高鸿忍不住道:“可是有什么问题?”
问题多了去了。
“没有,没有问题。”谢虞琛心不甘情不愿地摇头,心中对乌菏此人的性格复杂性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高鸿“哦”了一声,正准备说“公子要是没什么事我就继续搬货去了,前院还有一车米没卸完”。谢虞琛就开口道:“你们大人之前答应我,等到桂花酒酿好后就来做客,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