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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殿门宫室外头复又往里看,高高的宫殿,长长的台阶。
他转身,头也不回的迈了一步,两步。
这样的身影总是交错,与记忆中的许多人都渐行渐远。
不会再回头了,出宫的这一路,谢然只觉自己周身都有着那点前所未有的松快。
一手勾在秦岁安的胳膊上,远处匆匆而来,是听到消息的君落潇。
远远在看见这个熟悉的身影,小姑娘都丢了从前一般的矜持,像个麻雀般朝她的表哥飞扑而来。
“兄长!”
谢然因此才松开了秦岁安的手,两只手向上好半晌,跟个投降似的,最后才将一只手落在君落潇的头发上。
这小妮子。
“我还以为你死了!”君落潇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这是他血脉至亲的家人,谢然笑笑,拍了拍她的后背以作安慰。
“好了,多大的姑娘?也不注意下自己?”
然后就对着秦岁安说:“看看她,这般不信任她的兄长呢。”
“哪里!”君落潇放开谢然后擦着眼泪反驳:“嫂嫂当初明明比我更不行,就是面上没什么,可在北域的时候我看他连着小半个月没怎么睡好。”
最后还是因为军情要务,在演武场上趔趄了一下,秦将澜看不过去了,就以兄长的名义这才终于勒令他好好休息。
但是这样的消息谢然本是不知的,而现在又从另一个人嘴里说出,被他听见。
谢然转头看着秦岁安,后来心里有好多话,但到最后就只成了屈膝对着还在抹泪的君落潇一句:“好啦,哥哥知道了。”
语气里是带着雀跃的,或许人这一辈子总在得到与失去中徘徊,总之反复得失之间,谢然告诉君落潇,“别哭了,哥哥还要看着落潇出嫁,成亲,看着你幸福的走完后半生才行。”
他不认
七月中旬,终于又一次回到北域,驾马出京那日正逢一个艳阳天。
北地的战情复杂,远非一夕而往的局面让这场战火被无限拉长。
转眼又是两年,期间,江茴也曾无数次拉着谢然重回西郡。
但奈何他的心不在那,也叫医者为他操碎心。
南来北往,好多时,谢然在北域也曾再见许多熟悉的面孔,转眼间又阴阳两隔。
每场战事都死人,在这里,谢然也逐渐明白,生死好像也并不是什么矫情的话题。
但,最后一战。
在多方的努力下,大周这些年最成功的便是成功击垮了外邦各族间的联盟。
朝廷有主要针对的异族,而各国之间,乃至于游牧民族的部落之间,并不是每一股势力都愿打这长久战。
他们耗不起,于是联盟出现裂痕。
营帐中。
“嫂嫂。”秦挽华掀了帘帐进来。
后头跟着陆渝川和棠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