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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猪头。”
“猪脑子当然配猪头。”
他又拿出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笑不可支地看着赵钊朝想反抗又打不过的憋屈样子。
“跟老头子说了让你去国外待着。我还查到说你在学校搞霸凌?”
“霸凌自己喜欢的人?”
“当野狗被养着长大的,去国外最起码好好学一学怎么做人吧。”
“你懂什么!”赵钊朝不知道是被哪句话刺中痛处,即使已经被捆绑住手脚还要努力蛄蛹。
“你这种生来什么就有的人懂什么!我只是,我只是想留住他。”
赵钊朝昂着头,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脸上竟然能看到一丝意外的坚定。
“他现在还不喜欢我,是因为他失去的还不够多,是因为我能给他的还不够多……”
“这就是你跟我争家产的理由?”
周之州直接开大打断,又揍了赵钊朝一拳。
“因为现在做不到给很多就让他失去得更多?什么歪理邪说,你是疯狗吗?只会上去扑着要食物。”
“不过我是不信你真要为喜欢做到这个地步。要争家产的就把野心摆得明目张胆一点,我也许还能更佩服你一点。”
“不是,我才不是!”
周之州视若罔闻,缓缓站起身,正准备酝酿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发现脚下原本还在剧烈挣扎的蛄蛹者停止挣扎了,被揍得有点破相的脸死死地转开,背离小巷口的方向。
声音也渐渐停息了。
看起来跟偷偷死了一样。
周之州哼笑,又踹了一脚赵钊朝。
对方却只敢拿余光剜他,然后……
把脸藏的更严实了。
周之州若有所思朝巷口看去。
巷口处站了一个人。
因为是在夜里,又没路灯,所以也看不太清楚人脸,只隐隐约约能辨别出一点五官轮廓。
不算多惊艳,至多是清秀。
周之州漫无边际地随想,这就是这疯狗喜欢的人吗?很普通嘛。
巷口的人呆站着很久,被宽大校服整个罩起来,在簌簌的夜风中像一团将随风而散的风滚草。
周之州本可以选择不予理会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鬼使神差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