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母子好不容易从大牢出来,回到花家。好好将满身的晦气洗去,重新换上绫罗绸缎。多日没有回来,家中的情况她自然是要了解一番。
于是派人去将宋管事请来,而花雨汐得知自己娘亲回来,早已经在这候着。这时正缝发月钱的时候,账房满头大汗,一脸焦急地捧着账册进来询问宋氏该如何是好。
“这有什么好问的,以前怎么发就怎么发。”宋氏看着账房先生,满脸不耐,真是废物,一点小事也做不好。
“夫人,如今账上可是只有一百两银子,根本就不够啊。”老账房如今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而且他也担心自己的工钱能否发下来。
“什么,你们管事呢?是怎么办事的。”宋氏不敢置信,一扫刚才的闲适。
“我们管事的昨日人就不见了。”老账房说道。
宋氏站起来,急步走到老账房面前,一把抢过那些账本。一看之下大惊失色,短短时日,花家竟然已经被人搬空,成了一个空架子。
这时花雨靖也将自己清理干净,走了进来,见宋氏又急又怒的样子,问道:“出了什么事?”
“你自己看吧。”宋氏将账本递给花雨靖。转而向花雨汐质问道:“雨汐,你是怎么守着这个家的?为什么这些账面的钱,还有库房里的银子全被提走了?”
花雨靖翻了翻账册,心中怒气翻涌,他一脸不满的看着花雨汐。他这个妹妹真是什么事都做不了,一点都指望不上,他娘也不知道要好好教教,成天就只想着将花家的财产变成宋家的。
“我怎么知道?这些你不是一直交给宋总管管着,我不会,也插不上手。”花雨汐一脸无辜,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埋怨。
“去把宋管家给我叫来。”宋氏向门口的小丫鬟们吩咐,小丫鬟领命急忙去找人。
而宋氏惊慌失措的将所有库房查看一遍,花家库房内的东西,也被人搬空了。宋氏母子三人一脸灰白,失魂落魄地回到正厅。
“夫人,宋管家不见了。”这时去寻宋管事的小丫鬟,匆忙来报。
“什么?”宋氏惊慌不已地站了起来。“走,快去看看。”
花雨靖惊慌失措地跟在宋氏身后,往宋总管住的地方而去。到了一看,宋氏母子三人心都凉了,宋管事屋里一个人也没有,里面乱糟糟一片,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带走了。
“怎么可能?”宋氏喃喃自语。
“娘,你看看你用的这都是什么人?如今银子全被他卷走了,铺子里进货怎么办?”花雨靖觉得天都要塌了。
花雨汐看着暴怒的哥哥,失魂落魄的娘,眼中含着泪,怯怯站在一旁。
“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宋氏安慰自己,心中却没有任何主意。
“行了,先让人去报官吧。”花雨靖说着,不看宋氏一眼。
宋成礼如今住在花家别院,他听说宋氏回来了,急忙往花家跑。他与妻子哭嚎着让宋氏给他做主,他们被人从家里赶了出来。
宋氏心力憔悴,哪有心思管他们,就让他们在别院住着,想赶紧将人打发了。宋成礼大喜,他可是选了花家最好的别院住着。
但宋成礼却哭丧着脸,向宋氏讨要房契,以免日后又被人赶出去。宋氏想着,这个弟弟是宋家唯一的苗了,给他一座宅院也没什么,反正现在花家她做主。
于是起身去拿房契,谁知道她锁契纸的箱子已经空了,房契、地契都不见了,宋氏顿时被气得晕了过去。
此时,花云初在一间阴暗如同牢房的屋内,冷冷看着被困在柱子上的宋管家,还有账房管事。这两人都是宋氏的心腹,他们在转移花家财产时,被萧俊宏的人给当场抓住。
另外一间屋内,捆着的就是这两人的幕后接头人。这宋管事不仅把花家生意拱手让人,还将所有现银,房契、地契全都卷走,真是好黑的心。不过这些人嘴也硬,一番严刑拷打,也没将幕后之人供出。
卫绍霆一路快马加鞭悄悄进了雁城,他乔装打扮一番,妆扮成送山货的猎人,带着一顶斗笠,拿着几只野鸡、野兔直接去了董婉喻住的宅子。
他敲开侧门,开门的是一名护卫,如今这院里都是董婉喻带来的人,难免人手有些不够。所以护卫们不只要负责院内的安全。还要负责看门。
护卫见是送野味的,疑惑说道:“我们没买野物。”
“是我。”卫绍霆将帽檐拉起一点。
看到来人竟然是侯爷,护卫被吓了一跳。“侯爷,您怎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