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脑门往下淌汗,胡乱抹了一把,“工,工头儿啊,”
老沈声音发抖道:“您要是跟我唠这个,那咱还得喝。”
“咋也得喝成昨晚上那德行我才敢跟您唠。”
“成。”段虎答应的倒爽快。
立马命令,“开车。”
“抓紧把那姓贾的整明白儿的。”
“完事跟我走,老子今儿必须叫你喝痛快喽。”
他霸道挑眉,一掏兜掏出一沓子钱,往老沈跟前挡风玻璃上一拍,“照这钱花。”
言罢,段虎眯起眸,睨了他一眼。
老沈后脖颈子都直冒风。
他哪儿敢不收?犹豫都不敢就立时拿起,哆哆嗦嗦地顺兜儿里一塞,用力点头道:“明白,明白。”
“封口费么,我都懂。”
“滚边儿拉去,心里有数就行谁叫你说出来了?”
段虎听得耳根发烫,蛮横彪悍地骂骂咧咧,抬手咣咣凿车门,“别废屁了,开车!”
“是,是,好您嘞。”
老沈匆忙发动。
……
没了段虎的季春花就像是终于被放出笼子的小鸟儿。
她头一件事肯定是跑去前院儿。
因为她觉得孙巧云自己肯定可没意思可无聊了。
段家大屋子大地儿的,仨人住都显得空旷,更何况前院儿只有孙巧云自己了。
于是季春花想了想,决定干脆抱着那个木匣子去找孙巧云。
昨天着急忙慌的好多事她都没细问,就说这管家到底是咋管季春花也不是很清楚。
她就知道许丽管家也就是记记账,买买家里的东西。
可许丽那账全是糊涂账,光是季阳偷拿走的钱就算不明白。
季春花双手捧着木匣到了孙巧云屋门口,轻轻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