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怀疑过——
她儿子会不会是白长了这么个壮实的体格子,别再有个啥隐疾不好意思说。
没成想,他只是死随她这个当娘的。
眼刁,还眼毒。
可一旦瞅准了,就绝对不放过。
只不过她心里想啥就说啥。
她儿则是守着里子面子、不轻易承认。
孙巧云无声笑开,暗道:那就且往后看吧。
你们段家男人缠媳妇儿的毛病都是祖传的,到你这儿也甭想改得了!
季春花直到搀扶着孙巧云、和段虎一起走出院门,都还出神般盯着手腕上俩大金镯子瞧。
她不自觉地讷讷道:“咋,咋还真就戴进去了呢。”
然后还腾出只手抬起来傻乎乎地闻了闻。
忽而弯起眼乐,“这香油一闻就好,真香。”
“比我从前打的香好些。”
段虎迈着大步晃晃悠悠地走前头,闻此嗤了一声,“那废话。”
“你打的那多钱,这多钱。”
孙巧云瞪他后背一眼,“虎子。”
只板着脸叫了俩字儿。
段虎立时浑身一僵,挺直脊梁,规规矩矩地往前走。
混不吝的劲头全不见了,瞅着贼正经贼老实。
季春花却没在意这个,也不觉得段虎这么怕他妈是啥愚孝、丢人。
如果他妈不是好人,教他干坏事,那这么说是没毛病。
但段虎妈是好人,很好很好的人。
季春花视线落在孙巧云的小脚上,又看了看自己的脚,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妈,您真的不用叫段虎推车带您吗?”
“这离大席的地方还远不远?”
“您靠着我再松点劲,我能撑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