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虎见她很执拗的仍埋着头,语气愈发不爽狂躁。
季春花终于狠下心。
唰拉一下扬起脸儿,眸间盛着湿润不安,睫毛也打着哆嗦,强撑着胆怯直视他。
段虎漆黑瞳仁瞬间剧烈收缩,愣住半刻。
随后顺手将木匣撂到门侧窗台上,高大彪悍的身躯向她逼近。
他死死地盯着她,视线仿佛带着炙热的温度,一字一句地道:“老子说的话很重要,你得看着我听。”
季春花咬着唇用力点头,强撑着站在原地没动弹。
却见他在她身前极近的地方停住,单臂越过她肩头,
“咔哒”一下拉上门栓。
眼神却没移开半分,继续直视她低哑着嗓子说:“肥婆,你给老子记住。”
“这也是我们段家祖训中的一条。”
“无论到了啥时候,人都是最重要的。”
“只要人还在,哪怕垮得落花流水、鸡毛不剩,也迟早还能东山再起。”
“但要是人不在了,就算剩下金山银山,那也是屁用没有。”
“听明白了吗?明白了给老子说话!”
他浓眉一横,嗓音粗狂地催促,“甭光点头儿,张嘴!”
季春花当即又是一阵颤栗。
她脑瓜一片空白,张嘴就回:“明白了!季春花明白了!”
同时不自觉皱起眉头,显得无比紧张,隐约还透着几分迷茫。
反正瞅着是挺傻。。。。。。也挺有意思。
段虎短暂顿住。
下一秒却不忍咧嘴狂笑,“哈哈哈哈艹,”
“你他娘的可真行,都快赶上部队练兵的了。”
他这一笑,季春花就更纳闷了。
她眨巴着毛茸茸的眼,直勾地盯着段虎看。
原本脑瓜就不咋清醒,还未来及细想话就溜出嘴边。
她看着段虎与肤色相称显得贼白的牙,讷讷发问:“你咋这么奇怪嘞,一会儿凶巴巴的,一会儿又突然笑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