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追溯到昨天,我看了一眼朝着门口走去的蝶和瑶姐,心里一阵疑惑,昨天我还见到明泽的呢,怎么今天他就不在了?
“明泽呢?我受伤,他肯定在场,他是不是出去买东西去了?”
我犹豫地问了陈沥言一句,谁知道,我这话刚问出来,陈沥言的脸色就一变,好像是在深呼吸,随后脸上绽放出了一个笑容,跟我解释道:“嗯,买东西了,说是为了给你补身子,给你买吃的去了。”
“嗯,这还差不多!”想到明泽这家伙还是有点心眼的,还知道讨好我,给我买好吃的。
只是,我脑子里面又回想到了枭雄对我做出的种种一切,以及将我带入火坑当中的沈括,我内心的恨意便如熊熊烈火般,喷发而出。
“苏荷?”陈沥言伸出手碰了碰我的脸颊,他的眼睛一直看着我的脸,我回神跟他的视线对视上,陈沥言的眼睛中有我,但是,看到他眼中的我,我怎么觉得有些讽刺?
我身上到处都是青紫,只要是经过了人事的人,都能够一眼看出,那些是什么东西,可是现在,陈沥言从头到尾都没有跟我提起一个字来,还是像以前一样对待我,让我,有些无地自容。
我一来是生气他开枪打了我,二来是,我很讨厌我现在的身体,肮脏,龌蹉。
“说话啊,不要不说话!”陈沥言好像是有些着急,我失神地看着他的脸,任由他摇着我的肩膀,愣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我想,一个人静静,有些事情,我要理清楚。”
我默默地念叨着,陈沥言浑身一震,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异常的温柔,轻轻地将被子给拉了起来,然后盖在了我的身上。
感觉陈沥言一点异常的反应都没有,可是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一切都是未知数,谁也说不清楚,陈沥言心里是什么意思。
在璞丽,我其实也没有少被人折磨,看着陈沥言缓缓地离开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了我以后,我这才敢回想昨天发生的一切。
最开始,枭拿着皮带在我的身上反复地打着,我的身上被打出了一条接着一条的红印,有些被打重的地方,甚至还有鲜血溢出。
每次当我要昏过去的时候,雄就会将我的头发给拉扯起来,然后反复地在我的脸上轮着巴掌。
我在昏过去,以及苏醒之间不停地交叠着。
最后,身上被打的多,枭也渐渐失去了折磨我的兴致,而是真的上阵,占有我。
无法想象我被他们羞耻地夹在中间肆虐时的场景,我只感觉到,我的身子已经薄成了一块浅浅的皮,只要他们稍微一用力,那层皮就会破掉一般。
不过还好,皮没有破掉,但是我的心却滴血了。
两种不同地方的鲜血,最终汇合在了一起,成为了他们的兴奋剂,也连带着,让我的疼痛以及痛苦被放大了数百倍,甚至数千倍。
这可真的是要比生孩子还要痛苦,如果,在生孩子以及被肆虐当中选择的话,我宁愿选择生孩子。
可是那天,一切都没得选,我只能被迫地承受,除了承受还是承受,实在承受不了就昏过去,昏过去以后,被雄给打醒,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坚持过来的,在终于坚持到他们结束以后,我整个人就瘫在了地上,真真的就像是一块烂泥巴一样,倒在地上,连手指头都不想动。
可是这一切还没有结束,因为,接下来,我还要承接的是枭雄的所有的弟兄。
最后,我是痛的已经麻木了,整个人就跟个牵线木偶似得,任由他们摆弄,反正我都已经没有什么知觉了,也不会觉得恶心,也不会觉得疼,就闭上眼睛,等着他们一个一个的结束。
被绑住在天台上时,我的心是绝望的,因为我知道我可能要死了,可能再也见不到陈沥言,可能我现在所承受的一切,已经让我无法继续好好的生活下去,可是,当我再一次看到陈沥言的时候,在我苏醒之后看到陈沥言以后了,我并没有丧失希望,而是心中只剩下愤怒。
没有问陈沥言枭雄的结局,希望是我能够想到的最好的结局,陈沥言的若无其事,只会让我产生一种错觉,错觉他在同情我,在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在假装他喜欢的人还是那个人,没有在那个人的身上发生任何的事情。
他的心很大,可惜,我的心却很小,那些肮脏的东西,在我心里以及脑子里面已经根深蒂固,身上的疼,在一遍一遍地提醒着我,发生的那一切,以及,让我不由地感触,活着真好。
是啊,只要我活着,就有希望,就能够亲眼看到,那些该死的人全部都死在我的面前,付出他们应该付出的所有代价。
如果就这样平白无故地死去,我想就算是到了地下,我也不会甘心,也不会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