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夜凰那句过几日教打拳,小皇帝大半天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激动到不行,除了吃饭,就是跑去外面蹲马步,折腾到最后,直接累成了死狗,瘫在地上彻底爬不起来了,晚膳一吃饭,连沐浴都省了,就直接上床睡觉去了。
他这疲劳透支,倒是给夜凰省了不少事,至少不用哄着受半宿了。
今儿是小安子守夜,夜凰也没在朝甆宫多呆,交代了两句便悄然回去休息了。
然而她前脚刚进门,就被突然出现在房里的一白衣男子惊了一跳。男子眉目妖媚,肤白如凝脂,唇红潋滟,如瀑青丝随性一根白色发带束缚着,竟浑然给人一种灼灼其妖的震慑敢,不娘气,反而风流俊秀。
“你是什么人?”夜凰匆匆打量了眼眼前这人,随即警惕的微敛眼眸问道。而且她敢断定,这人不是宫里人。
男人手里转动把玩儿着一朵嫣红罂粟,随性道,“凤君袇等候陛下多时,你可算是回来了。”
“你就是凤族凤君袇?”听到男人的名字,夜凰微微诧然,“你怎么……”
凤君袇这才站起身来,手中的罂粟被他放到鼻尖,陶醉的深呼吸着那醉人诱惑的香气。
看着这人,夜凰不禁皱眉,“你真的是凤君袇?”
“如假包换。”凤君袇笑得妖媚而邪气。
“那好,你进宫找我有什么事?”夜凰瞥着他指尖那朵罂粟就明显的觉得抵触,“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算出来的。”凤君袇道,“至于陛下活着的秘密……那是因为,正是在下布阵,给了陛下借尸还魂的机会。”
“你?”夜凰勾了勾唇,觉得很荒谬。
“当然,在下布阵施法只是其一,其二还多亏了陛下那只凤凰指戒,此物曾是凤族所有,后因机缘巧合流进沧澜皇室,而它的作用就是凤凰泣血,得重生。”凤君袇今晚来就是为了给夜凰解惑的,“但凤凰泣血,也等同于拥有者与我们凤族宗主签订婚契,所以,在下才会投诚沧澜左翼军,再说,我凤君袇爱慕陛下已久,就算没有凤凰指戒,我自然也不会真的让你死掉的。”
夜凰很震惊,原本以为重生是天意,却不想居然还是认为,竟然还因此签订了什么婚契,无端冒出个妖孽男人求负责,这一切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至于陛下卧底黎国皇宫,我也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只要陛下想,我凤君袇一人便可攻破这黎国皇城,助陛下一统霸业。”夜凰无语,凤君袇也不在意,顾自自话自说道,“所以说,陛下娶我一人就等同于坐拥了江山如画,你很赚的。”
夜凰嘴角抽了抽,忽然有种风中凌乱之感。
“其实我今天来除了给陛下解惑,更重要的一件事是想要问陛下,你打算何时与我成婚?”
夜凰被这奇葩的话雷得失声好半晌才找回了声音,“那个,比起什么契约,我更看重两情相悦,所以成婚什么的……”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不待夜凰把话说完,凤君袇就出声打断道,“我堂堂一族宗主,若是订了婚契却惨遭退婚,陛下让我情何以堪?”
夜凰忽然有种,自打重生遇上的男人都奇葩的忧伤感,对于凤君袇的奇葩思维,她真的是什么都不会了。
“那个凤君袇,这事儿咱们容后再议,你可以先回去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将话题进行下去,夜凰只得僵笑着下逐客令。
“陛下还是不肯离开皇宫么?是不信任我还是……不舍得摄政王宫邑孤?”事实证明,凤君袇的思维确实和夜凰不在一个点上,跳跃得叫人应接不暇,且还犀利无比。
“凤宗主。”夜凰深吸两口气,才端正了严肃的态度,“若真如你说,一人之力便可颠覆整个国家,哪里干嘛不自诩为王与天下群雄争霸,何必委屈投诚我沧澜,更何况,还是曾经的沧澜?”
“我们凤族之人,没有皇命。”凤君袇对于夜凰的质问不以为然,并且给予最通俗易懂的回答。
“就算真如你说,那你有凭什么觉得仅凭你一人之力便可倾覆整个国家,我想你应该也听过,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夜凰,从不把赌注押在如此荒谬的假设上。”被雷了半天,夜凰可算是找到一吐为快的机会了,这可比先前被噎得无语凝噎舒坦多了。
“陛下这是不信我?”凤君袇闻言略微变了脸色,也的确,夜凰的语气有些严重了。
“无所谓信或不信,比起将未来押在一个不实在的可能上,我更看好稳扎稳打,毕竟,我沧澜早就输不起也赌不起了。”夜凰说着走到床沿坐下,也不管一边的凤君袇,径自脱鞋就躺倒在床上,“你且回去吧,该怎么做,我自有分寸。”
夜凰这话,让凤君袇脸色彻底难看起来。
夜凰闭着眼,也没再管他,原本以为这样人就会自行离开,却不料下一秒就被这人给整个压在了身下,并且手脚麻利的就开始解她腰带脱她衣服。
夜凰惊得猛然睁眼,“你这是做什么?”
“生米煮成熟饭。”凤君袇的回答理直气壮,“横竖你我早已婚契订下,婚礼的事儿容后再补也不迟,只要把咱们关系坐实,就容不得陛下单方面毁约,既然婚契显示是我嫁给你,那就要嫁一妻靠一主,你要不要我,那我岂不是要孤独寂寞一辈子。”
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夜凰已经被扒得只剩下一件粉红色的荷花肚兜,而凤君袇也是衣衫半褪,半遮半掩好不魅惑风情,先抛开这人脑子不谈,就这风情,就教夜凰一时不禁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你……”
刚要呵斥让人下去,就被凤君袇低头主动吻住了嘴唇,“陛下,你就收了我吧,唔……”
那溢出喉咙的呻吟好不销魂,却激得夜凰狠狠一个激灵,无语至极。初次见面就投怀送抱,这都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