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在药房呆了很久才拿出一包打包好的药,以及一张写满字的纸,然后疾步走到门口将手里的药递给了王桃花,王桃花很是得意的接过药和纸。
张大夫见王桃花接过药和纸之后,缓缓道,“这副药是我专门替你开的,至于这纸……”
王桃花听到这药是替自己开的很是诧异,也顾不上张大夫还要说啥,“张大夫,您是不是搞错了,我没病,是我家兰儿病了,您该给我家兰儿开药啊!”
对于王桃花打断自己说话,张大夫很是不喜,“你没听的没错,这就是老头子替你开的药,老头子觉得你就应该多喝几次这些巴豆煮的水,才能治得了你的病。”
“巴豆,张大夫您给我吃巴豆做什么?我身体好着呢!”王桃花尖叫的反驳道。
张大夫丝毫不在意王桃花的尖叫,继续道,“至于这纸上大略的记录着这三年你连家一家老小平日里在老头子我这儿白拿的草药钱,当然还有三年前的,那更是太多了,我也就懒得誊抄出来给你,你先将这纸带回去给村长,我明儿个带着所有的记录当着里正还有村中众人的面一笔一笔的给你们核对一遍,也好让村长当场结清这些年你们赊欠的草药费。”
王桃花这下是真的被张大夫吓到了,死死地拽着张大夫递过来的药包和纸,然后抱着还在睡着的连兰儿踉踉跄跄的跑远了。
张大夫很满意的对着王桃花离开的背影点了点头,右手抬起捋了捋自己下巴上的胡子,然后缓缓道。
“哎,这就是身处乡野的烦恼。”
感慨完的张大夫终于想起来这简家媳妇还在自己的院子里抱着软软站着呢。
“哎哎,你瞧瞧我这老头子,竟是被气糊涂了,都忘了你和软软还在我家院子里站着呢。来来来,赶紧随我一起去堂屋,免得我们软软吹着风着了凉了。”
简家媳妇闻言也就随着张大夫进了堂屋,张大夫也开始收拾着刚刚给连兰儿施针用的银针来。简家媳妇进了堂屋里侧,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后才将怀里软软的披风拿下来。
软软终于从披风里解放出来,就扭着小身子从自家娘亲的怀里下来,径直跑向了张大夫的身侧。
张大夫正一脸严肃的用酒擦拭着银针,就见软软伸过小脑袋,险些被自己手里的银针划伤。
“哎哟小祖宗哎,你先离张爷爷远点,这可是银针,小心划伤了。”张大夫一边担忧的说着,一边手上加快了速度,也顾不上一根根擦拭了,将所有的银针都拿的离软软远了很多,就担心软软好奇拿着银针玩划伤了自己。
软软听话的后退了一步,然后两只眼睛盯着张大夫手里的银针看。
简家媳妇原本在张大夫出生的时候就想着将软软抱回来,但是瞧着软软现在乖乖巧巧的站的远了些,一副好奇的模样盯着张大夫手里的银针看,索性也只是走到了软软身边蹲下陪着软软一起看。m。www。
好一会儿,张大夫才将所有使用过的银针擦拭完又小心的用布包裹起来。
软软看不到银针之后也就转过了小脑袋看向自家娘亲刚刚呆着的地方。简家媳妇随着软软的目光看到了自己刚刚坐着的地方,也明白了软软是在找自己,于是伸出手一把将软软抱在了怀里。
“软软是在找娘吗?娘一直在软软身边守着我们的软软。”
简家媳妇知晓这是软软第一次出来,也担忧软软处在陌生环境中会害怕,所以一直都静静的守在软软的身边。
张大夫将包裹好的银针放进了平日里用的药箱中,才开始招呼着简家媳妇和软软。
“简家媳妇你今儿个怎么跟软软来老头儿我这里了?我可不相信你是无事闲来无趣来的。”
简家媳妇也只好坦白道,“咳咳,我这还真是有点事来麻烦您的。不过,现下估计是不行了。”
张大夫好奇的询问道,“哦,是什么事,怎么现下又不行了?”
“哎,昨儿个下了一天雨,我家相公和臻儿淋了雨,昨晚我也煮了不少姜汤给他这父子俩喝,不过臻儿说光喝姜汤可能还不够,就请我来拜托张大夫拿些药,晚上我也好煮了给他们都喝一碗。不过您刚刚不是说没了吗?”
张大夫闻言不禁挑眉道,“果然是读了书的,都知道防范于未然了,不错不错。至于刚刚那些话是我说给连家大儿媳听的,你就当没听到。就在这等着,老头子这就去给你抓几副药去。”
张大夫说着就要起身去药房给简家媳妇抓药去,看的简家媳妇十分迷惑,不过简家媳妇可不敢耽误正事。
“咳咳,张大夫请慢。”
张大夫听到简家媳妇喊自己,也停下了脚步,“怎么,这还有其他想要的?”
简家媳妇闻言很是难为情,“不是的张大夫,就是我家臻儿说‘良药苦口’,还请您抓药时不要担心药苦,只管效果好就行。”
张大夫听完简家媳妇的话大笑道,“哈哈哈,这父子俩还真是想到一处去了,放心,老头子今天就让他们好好的感受到‘良药苦口’。”
简家媳妇也不是很明白张大夫为什么要这么说,不过自己抓到药就好。
不一会儿,张大夫就提着几个药包乐呵呵的来到了堂屋,将手里的药包放到了简家媳妇一侧的桌子上。
“这药我是按着你们的要求给你们抓好了,你每日晚间给他们父子二人一人一碗就好,连着喝三天。”
张大夫说完也坐在了堂屋的上座,端起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大口,然后对着软软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