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你还真的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不过,你这种性格,我很喜欢。”看着一脸自信从容的楚天,贺艳红笑道:“我以前之所以喜欢荣昊东,就是因为荣昊东的性情飞扬,可惜,自从三十岁以后,荣昊东变了一个人,再也不像从前那样了。”听到贺艳红的话,楚天笑着道:“姐姐现在的美貌和风情,难道还不能让荣昊东甘当裙下之臣?”“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厌恶,说不上来,但就是感觉到厌恶。”贺艳红看着楚天,开口道:“以前是他厌恶我,现在我厌恶他,本来想要个孩子,但是我总是感觉自己无法容忍他。”贺艳红之前的婚姻肯定是不幸福的,因为她的肥胖,荣昊东很长时间都对她十分厌恶,更别说是碰她。而如今,贺艳红脱胎换骨一般实现逆袭,但是和荣昊东的问题越来越多,让贺艳红很是烦恼。想到这,贺艳红看向楚天,开口道:“弟弟,你觉得我们的婚姻是不是出问题了?”闻言,楚天一笑:“这个问题我可不敢回答,说错了误导你,说对了伤害你,换个话题,聊聊荣致庸请客吃饭吃什么?”“泥虫粥,熘肝尖,小炒土猪肉,葱炮牛肉。”贺艳红开口道:“这是老爷子最喜欢的搭配,每次请客吃饭都是这些,不过,他已有很多年都不请客吃饭了。”“好啊,那我正好可以体验一下。”楚天在半个小时之后跟着贺艳红出门,中午十二点,楚天来到了荣公馆,来到荣致庸的住处洗心居。楚天想起第一次和叶师师来的时候荣致庸对自己爱答不理,没想到这才没过去多长时间,荣致庸竟然就主动请客吃饭,虽然是鸿门宴。楚天到的时候,荣致庸正坐在洗心居的亭子之中,面前的桌子上真的摆放着熘肝尖,小炒土猪肉和葱炮牛肉三道菜以及两碗泥虫粥。“楚天,过来,等你很长时间,粥都快冷了。”看到楚天出现,荣致庸一脸热情对楚天招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个慈祥的长辈在等晚辈。闻言,楚天一笑,然后走到荣致庸对面坐下,接过荣致庸递过来的筷子和勺子。“楚天,我和你说,我六十岁之前,我喜欢爬最高的山,喝最烈的酒,玩最快的刀,杀最强的敌人。但是六十岁之后,我逐渐沉迷于美食,在我看来,最高的山,最烈的酒,最快的刀,始终都不如一碗泥虫粥和一碟熘肝尖好。”荣致庸一脸慈祥看着楚天,说道:“这锅粥提前几个小时就熬了,味道一定比你想象得好,快试试。”“嗯,不错,确实是可以称为美味。”楚天吃了一口粥后,毫不吝啬自己的称赞,说道:“这个粥熬的,有我十分之六的水平了。”说完,楚天把熘肝尖和小炒土猪肉还有葱炮牛肉各尝了一遍。“不错,粥好,菜也好,看来这顿饭来得值了。”看到楚天吃得尽兴,而且谈笑风生,荣致庸笑着道:“楚天,你小子,从叶师师第一次带你来,我就不喜欢你,知道为什么吗?”不待楚天开口,荣致庸自问自答道:“理由很简单,你小子二十多岁的我几乎一模一样,性情飞扬,目中无人,全身都是棱角。”“楚天,你现在很年轻,等你到我这个年纪的时候,你会发现,你真的会很讨厌以前的自己,包括和以前的自己相似的人。”“明白了,我说你为什么第一次见我的时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原来缘由在这里啊。”楚天一边喝粥,一边吃菜,一边开口道:“老荣啊,这是不对的,别人怎么活法,关你鸟事,轮得到你在这里喜欢还是不喜欢?”“你不喜欢我飞扬洒脱,我还不喜欢你暮气沉沉,恨不得给你脑袋两拳,让你知道什么是年少轻狂。”“弟弟,不得对老爷子无礼。”听到楚天的话,贺艳红脸色一变,赶紧劝说道。“没事的,这小子无礼又不是第一次。”荣致庸对楚天的不敬没有太多生气,反倒是笑了起来,阻止了贺艳红的举动。“楚天,我今天请你吃饭,只想问你一个问题,袁述到底是怎么死的,在袁述死亡这件事上,你到底扮演什么角色?”荣致庸沉吟片刻之后,终于开始进入了正题,让旁边的贺艳红很是紧张。“明知故问。”楚天喝一大口粥,然后夹起一块猪肝放进嘴里,一边吃,一边开口道:“袁述怎么死的,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至于我在袁述的死亡之中扮演什么角色,你恐怕也猜到了吧?”“没错,袁述的死和我有关,是我和袁方联手设伏,杀死了袁述的手下和袁述的本人。”听到这话,荣致庸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说道:“楚天,你小子,你终于承认了这件事了。”“这话说得,我也从来没有否认过这件事啊。”楚天笑着对荣致庸开口道:“你要是早点请客吃饭,我早就说了,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对吧。”“楚天,你好大的口气啊,你知道袁述是什么人吗?”楚天的态度让荣致庸大为生气,对着楚天愤怒开口道。“我知道啊,他是你的结拜兄弟,也是你的老朋友,但是,又如何?”楚天夹起一块牛肉放在碗里,对着荣致庸开口道:“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一条规定说荣致庸的朋友有免死金牌加身,也没有人说荣致庸的朋友不能杀,对不对?”“事实上,就算是荣致庸触碰到我的底线,我也会毫不手软,杀无赦。”“什么?听到楚天这话,贺艳红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而荣致庸脸上的笑容更是一点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云。“楚天,年少轻狂不是大事,但是目中无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就是大事。”荣致庸眼神阴冷,说道:“杀了袁述,你今天无论如何都难逃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