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霁珩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承影殿前,黑着张脸看向楚北极。
“爹,没什么就是一些剑谱。”
楚北极一脸尴尬笑笑,心里却是一阵暗骂,这老头越老越恐怖,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发现。
“外公!”荆楚看到外公非常开心,赶忙扑过去抱抱这位许久未见的老人家。
“好,让外公看看我的好外孙,嗯,楚儿都长这么高了,一表人才,哈哈。”楚霁珩刚还对着楚北极的一张怒脸刹那间就开出一朵花来,笑的十分慈祥和蔼。
秀儿也在身后见礼,楚霁珩微微点头,随后又瞪了眼楚北极。
“给楚儿的住处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安排好了。”楚北极连连说道。
“哼,不争气的东西,整天就知道玩你那些破烂玩意儿,多用点心在剑道上,也不至于被个女人堵在山上不敢下山。”
楚霁珩越看楚北极越是不顺眼,眼见还有要接着训斥的意思,荆楚心思玲珑,赶忙打岔道。
“外公,楚儿这次来就是要好好修习剑道的。还有父亲母亲也可想您了,要我代他们向您问好。”
“嗯嗯,好好好,楚儿啊,走陪外公聊聊天。”
楚北极见状眼力极快的溜了,当然理由是亲自跑去准备酒宴了,随后荆楚就陪着楚霁珩就地坐在承影殿的台阶上聊起天来。
荆楚看着眼前的老人家,白发苍苍,眉眼都是笑意,似乎这一刻他不是天下十大圣地之首的剑宗宗主,只是一个平凡的老人家在陪着自已外孙聊天。
待到楚北极备好酒席,几人落座,楚北极多年未收徒,只有木简诚一个徒弟,所以这承影峰清冷许多,但也正因此,此刻落座把酒言欢的皆是家人。
荆楚将天宁城带的好酒为众人一一倒上,楚霁珩和楚北极看见荆楚手中的小葫芦眼睛一亮,却并未多说什么,几人聊了许多,多是荆楚儿时趣事、以及楚北极的过往糗事,只难为了秀儿和木简诚两人都是想笑不敢笑,憋的着实辛苦。
几人越喝越尽兴,从傍晚一直喝到深夜,荆楚小葫芦里的装的酒都快喝完了,却也终于弄清楚了段狂人和舅舅之间的往事。
原来楚北极和段狂人以及江仙儿三人结伴闯荡江湖,历经生死,本是情同兄妹,但三人也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两人都喜欢江仙儿,无奈江仙儿喜欢的却是更为潇洒帅气的楚北极。
江仙儿曾在段狂人一次遇险中救得段狂人一命,段狂人为江仙儿铸造一把承影剑,既承谢意也承情意。
江仙儿收下后居然赠给了楚北极,楚北极不知缘由,与江仙儿私定终身,但被段狂人知晓后,两人大打出手,段狂人愤而远走,楚北极自觉对不起段狂人便也躲在剑宗不敢见江仙儿…
荆楚阅历尚浅,未经情爱,虽是明白事情前因后果,却也不懂三人之间谁对谁错,只是看着楚北极闷头猛灌酒随后低头不语的样子想着。
果然,剑仙还是不要碰情的好。
“楚儿,说这些是告诉你,以后行走江湖离浣花宫那些女人远点,那些女人可是挺记恨我的,难免牵扯到你们小辈身上。她们宫主…我还打不过。”
楚北极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哼,你个废物好意思说,想了几年了还想不明白,我辈剑仙,自当学剑,利落干脆,犹犹豫豫,如何出剑?瞧瞧你那个废物样子!”
楚霁珩越说越生气,一脚将楚北极踢下坐席,楚北极也不反驳,就地而坐,剑指引来一弘清酒,张口入喉。
几人都没驱散酒气,楚北极已经摇晃着站了起来。竟然伸手指着楚霁珩的鼻子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