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渊走后,安平帝把秦宽和吴尚书传到御书房。
他指了指木匣子,“瞧瞧吧,沈墨渊给朕送来的。”
秦宽和吴尚书对视一眼,两人同时走到匣子跟前打开。
“啊……”
几乎同时,他俩叫出了声。
强装镇定后,吴尚书问道,“陛,陛下,您说这是凉州王送来的?”
安平帝手指翻动奏折,“是啊。刚送来不久,你摸摸,应当还有余温。”
吴尚书偷瞄了一眼淡定的皇帝,心中大骇。
看来安平帝现如今的城府又深了几层。
“陛下,凉州王此举必须严惩。”吴尚书说出自己的想法,“若是此番纵容,日后他定然更加嚣张跋扈。”
竟然敢送皇帝心腹大臣的人头,这般挑衅,简直视同造反。
安平帝并未接话,他出声询问,“秦先生怎么看?”
秦宽一直在揣摩皇帝的心思。
很显然,对方并没有要治罪的意思。
不然根本不需要问他们两人。
“陛下。”秦宽拱手道,“本道与吴大人意见相左。”
“本道以为,如此恰好说明,水缸被凉州王视若珍宝。”
安平帝微微颌首,“知我者秦先生也。”
吴尚书不服气的瞥了秦宽一眼。
这家伙哪里是什么道人,竟然如此会揣测圣心。
“秦先生。”安平帝接着说道,“纵然知道水缸乃是真的也无济于事。”
他声音陡然间染上几分森冷,“若是无法实现你所说通古今,朕要之何用?你又有何用?”
此言一出,秦宽和吴尚书心中皆是一惊。
吴尚书:皇帝就是皇帝。
你以为你可以猜到他想什么?
秦宽:圣心如渊,确实如此。
自己再不发挥价值,就要被皇帝厌弃。
“陛下。”秦宽眼珠子转动着,“请您再给本道三日时间,本道一定想到法子。”
安平帝语意淡淡,“朕给你五日,若依旧不得其果,休怪朕翻脸无情。”
……
出了御书房,秦宽心事重重的回到自己的院子。
别说是五日,就是五十日他也没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