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空气被远处嘈杂的喊叫给打破,田慕峪拍了拍已经昏昏欲睡的人,小声的凑近她耳畔,“丛笙,有人来找我们了,回家睡。”
嗯?迷糊的她抬起头,半睁着眼睛,瞧着近在咫尺的人。
田慕峪咽了咽喉头,被她这么直勾勾的看着,真是考验定力,但是碍于今天他差点儿犯大错,还在考察期间,所以必须忍下。
轻手轻脚的把迷糊的人给放下来,他动了动已经僵硬掉的双腿,“等会儿站在我背后。”
韩丛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反正已经有人来了,站在哪里都可以。
待到双腿恢复了知觉,田慕峪站起来,冲着已经很近的人吹了吹口哨。
“外套。”田慕峪巧妙的移动了一个位置,完全的挡住身后衣衫不整的人。
哦,外套。
拿到了外套,他毫不犹豫的转身,给瑟缩着脖子的人披上,将她给包裹得很是彻底,一丝不苟的把扣子给扣上。
看着成了吉娃娃的人,田慕峪露出了轻松的笑意,总算是遮完了,他的女人,可不是那些甲乙丙丁可以随意观看的。
“还冷吗?”
面对那关切的眼神,韩丛笙羞红了脸,摇着头。
“回去。”他敛起眉宇间的温柔,冷峻的脸庞上挂着一抹邪恶的笑,敢算计他的女人,看他不算计死那群人。
林海颤巍巍的递上了一件外套,虽然你老人家的身材好,但现在不是勾妹子的时候。
“你懂的。”下了车,田慕峪冷冷的扔下三个字,然后搂着韩丛笙朝爱尚别墅而去。
我懂的,今晚又得熬夜了。
“今天的事情你别插手,我想要自己解决。”她又怎么会没有听出,刚才道别时,他们之间的弦外之音呢。
田慕峪皱了皱眉,“丛笙。”
又是这个让人想入非非的音调。
“我想要自己去解决。”韩丛笙的语气格外的坚定,眼神带着一丝不容察觉的威严。
可是这件事情,并不是她一个人就能够完成的,韩家的势力在S市不算小,一个百年家族,怎么能够轻易的就被打败,一切都需要时间来谋划。
就是他出手,也需要很长的部署期,才能够做到连根拔起。
“罢了,随你,我的底线是,你不可以受伤,只要你受伤了我铁定会插手。”田慕峪松开了手臂。
虽然被他保护的很好,可依旧避免不了一些小的擦伤。
田慕峪熟练的翻出药箱,取出要用的酒精和棉签,“忍着点儿,会有点痛。”
韩丛笙楞楞的看着他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慢慢的上下舞动,他的神情专注而认真。
自己身上这点儿小伤,他都注意到了,说不感动是假的,反观他自己,背上那惨不忍睹的伤口。
“好了,去房间洗漱吧,我去找医生看一下。”田慕峪把酒精和棉签放回箱子,温柔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发梢。
看着那离去的身影,韩丛笙的心被蒙上一层雾,朦朦胧胧,就像那被她藏起来的感情一般。
“田少,伤口轻微的感染。”
田慕峪应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回到二楼的卧室,那个和她之前的屋子几乎没有差别的摆设,东西一应俱全,比之前还要丰富,柜子大了两倍,里面有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