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年致辞中,帕布尔总统说道,联邦现在最大的敌人就是野蛮凶残的帝国人以及隐藏在阴影中的家族,所面临的最大危险是那些险恶的思潮,比如投降主义,比如黑幕论,比如腐朽的贵族享乐主义。
为了战胜那些看似强大的敌人,在联邦实现真正的民主自由与和平,民众必须从根本上自觉阻止这些险恶思潮的侵袭。
在港都刚刚结束会议的韦布局长,疲惫地坐在豪华套间名贵的仿皮沙发上,确认所有随员都已经离开,他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片西纳非药片吞入腹中。
打开电话,局长换了一件从帝国走私过来的丝绸睡衣,等药效发作时,把手伸进睡衣下部,隔着柔滑的丝绸,开始陶醉的撸动,气息越来越粗。
做为总统先生最信任的下属,韦布局长行事向来很谨慎,他绝对不会在男女问题上让人抓住任何把柄。
墙上挂壁光幕上播放着刺激的女奴**片,这就已经足够他感到兴奋,因为这是联邦绝对没有的东西。
好在帝国有。
几十秒钟之后,局长满足地叹息了一声,恋恋不舍地关掉电视,不禁有些羡慕帝国贵族的生活,除了丝绸他们还拥有很多很多,如果联邦部队打进天京星,自己要不要向总统先生争取一下去做特别执政官?
商务首席助理笛卡尔这时候正在享受盘中五分熟的牛排,身旁的百慕大走私巨商讨好说道:“这是按照林园口味进行过特别烹制的,酱汁非常棒。”
笛卡尔扯过白色餐巾,优雅地轻轻擦拭唇角,微笑说道:“虽然我们的共同目的是要摧毁林半山,但像这种带着艺术气息的享受,一定要保存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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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为了联邦,所以需要牺牲。然而每临大事发生时,被牺牲的永远是最普通最没有发言权的民众,他们究竟为了什么牺牲?为什么要牺牲?
一切为了联邦,所以没有特权。然而七大家还没有被打倒,联邦政府已经出现了新的特权阶层。
一切为了联邦,所以需要抵抗侵蚀。然而帕布尔总统领导下的联邦政府已经不需要侵蚀,那些他所信任或者说不得不信任的官员们已经腐坏。
秘密调查部门凭借宪章局赋予的权限,凭借议会山强行通过的爱国者法案,越来司法体系束缚,凭借着自主意志在各个州逮捕着各式嫌疑犯,用他们认为最有效的方式进行残酷的审讯。
首都特区那幢大厦始终灯火通明,审讯每个夜晚都不停歇,铁门外漆了三年的红色小眼睛图案,仿佛都因为疲惫煎熬或是不忍而淌下了血泪。
他们是专业勤奋的的,也是残忍的。
首都特区南郊军营中,从前线征调回来的铁七师和警备区三支快速反旅取消了新年休假,在严寒天气与雪花之间进行着艰辛的训练。
防暴盾牌和橡皮子弹,还有远处沉默矗立的钢铁机甲,官兵们赤裸着上身,呵着滚烫的白雾,在冰冷的雪地里摔打爬起,沉默不语。
他们是严肃勇敢的,也有可能是残忍的。
新年来临,数十万帕布尔支持者在各地举行了盛大的集会,表示对新年致辞的拥护,南方的集会民众欢快跳入海水之中,摇摆着热情的腰臀,北方的青年学生们在校园里咯咯笑着彼此追逐,打着雪仗,圆圆的雪球不时在他们的身上和墙壁上绽开,就像新年的烟花。
他们是天真可爱的,也有可能是残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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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帕布尔主义,这就是陈一江所敬畏拥护的快刀,只是这把刀究竟握在谁的手里,又将砍向何方?
以民主的名义追逐着那道幽淡的影子,这就是今日的联邦,一个与帕布尔总统新年致辞完全不同的、令人痛苦焦虑不安的联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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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一章,我会写出来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