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放过你,就是你这个扫把星转世!害死了我最爱的云洁,你这恶心的小杂种……”
心脏好像被什么刺中了一样,尖锐的疼。
侯广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架着拖走了。
可可用力爬起身,摇晃地走到玻璃棺旁,站在母亲的身后。
如果这是回忆,让我再看一眼她吧,姐姐,姐姐……
玻璃棺里装着的不是云洁!而是父亲的脸!
一瞬间,可可被吓得无法动弹,就听到站在她身前,母亲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
“他说的没错,你就是个怨债鬼投胎来的,先害死你姐,我的女儿,再气死你爸,我的丈夫,你……”
“不可能,老爸现在活蹦乱跳的。”可可难以抑制的叫道。
“那你以为棺材里的是谁?你用当法医的事情和你爸争,还说出那种混账话来!”
你想再尝尝失去女儿的滋味吗?
可可倒退一步,我的确那样说过,但是,明明,爸爸妥协了的……
“你爸就是被你活活气死的!我们做了什么孽哟,生下了你这种怪胎!”妈妈的背影在发抖,声音里夹杂着哭泣。
可可深呼吸,眼前棺材里的人那样真实,她伸手去摸,玻璃的冰冷触觉通过手指的反应神经传递到大脑。
我是在做恶梦,我是在看幻觉,她一遍一遍对自己说,指尖的触感却迫使大脑一遍遍反驳着自己。
“妈妈,老爸没有死,你相信我,这只是一场……”她说着去拍妈妈的肩。
母亲猛然转过身,从眼眶里留下的泪是殷洪血色,划过脸颊,哭泣的表情散发出仇恨。
可可倒吸一口冷气。
“你不是我女儿!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不会放过你……”身后侯广岩阴侧侧的声音再度传来,可可转身看到侯广岩手里拿着解剖刀,对着自己一步一步走来,突然手腕上一疼,流着血泪的母亲从身后抓住了自己的双臂。
该死,如果幻觉可以让我摸到真实的玻璃棺,那侯广岩的解剖刀大概也能真的切开我的身体!可可这才体会到,魔道真正的力量。
恐惧!
人群慢慢围城一个圈,把可可禁锢在中间,双手被母亲抓住,面前持刀的侯广岩越来越近,可可第一次感受到急于反抗的恐惧。
叮铃——
清脆的一记铃声!循声而去,左手边人群身后,有一扇白色的门,微微在发光。
可可已经无暇思索那扇门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狠戾挣脱开手上的束缚,面对涌上来的人群直接挥拳,拳面上的疼痛清晰地传到脑子里,硬生生打开一道血路。
白色的门近在眼前,人群中挥舞的手臂却挣扎着想抓住她,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她听见侯广岩的嘶吼声就在身后,母亲的尖叫,还有人群中不知道谁的声音在哀嚎:“杀了她——怪物——去死吧——”
门,推门!
冲进白色的大门,突然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自己的喘息声。
果然只是个噩梦而已,可可起身,发现自己站在站在警队办公室的门口,熟悉的环境让她心安很多,大缯的办公室就在前方,半掩的门里传来模糊的人声。可可走上前去,正准备推开门,突然从门缝里看到了一切。
大缯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陌生的女子,两人缠绵的身体摇摆起伏着。
可可下意识的用手扶住墙,一阵反胃的感觉涌上来,又被自己强行压了下去,只留下眼角,湿润的感觉。
仿佛慢慢沉入湖底,全身冰冷下来,可可推开门,女人从大缯身上爬了下来,回头冲她嘻嘻一笑,“周队,这不是你之前追的那个医生嘛?”
大缯摆摆手,女人撒娇一样撅着嘴亲了亲大缯,起身,扭着腰从可可身边走过。
可可觉得自己无话可说。
周大缯点起一根烟,“我下个月结婚,你如果有空的话……”
“为……什么。”声音低的自己都认不出来。
一口烟从他嘴里喷出来,“什么为什么,难道我只能喜欢你一个?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小丫头,我未婚妻,”大缯指指女人离开的方向,“胸大,听话,我为什么不娶她?非要在你这颗充满了尸臭的树上吊死?我TM工作还没闻够这味儿啊?”
可可觉得自己在发抖,无法控制。
“你不是说了吗,我周大缯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干涉你的私事,这句话我还给你,你浔可然算什么东西,敢管我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