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杨暮客便放心不少,这猴国既然识字便是有规矩的,不坏人家规矩就是了。“贫道即便是打南边过,也不敢停留。毕竟车上有贵人女眷,怕生是非。”
兮合郑重地点头,“的确如此。晚辈之前劝告前辈,并非虚言,前辈该是处处小心才是。”
酒足饭饱,杨暮客两颊通红,大摇大摆地往山坡上走。只是那山坡上站着一大群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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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暮客眉头拧在一起,看着这些俗道便心烦。
“你等在此作甚?”
一个山羊胡老道上前作揖,“云鼎观行走留信,有要事离开,此地事务暂时由大可道长做主。”
杨暮客打量下这些道士,“谁是雾浃山国神观的?谁又是津口观的?”
老道往边上一站,身后呼啦啦聚了一大群,“我等乃是国神观道士。”
边上剩了三个发呆的道士,看下杨暮客脸色,才有人上前一步,“我等是津口观道士”
杨暮客点点头,“津口观懂商,尔等下去协助城中官府行经济之事。你等出谋划策可以,但不能干预行政,最好是能身体力行,弘扬道法。尔等听清楚了?”
那三个人左瞧右看,心有不甘地点了点头。
老道士见大可道长先把那津口观的道士差遣走了,心中一喜。云鼎观行走号令不分门庭,但国神观的道士最是不喜津口观那群浑身铜臭味的家伙。一同抵达至此,路上不知拌了多少口角。
杨暮客看着后面有几个道士扛着箜篌,手持师刀,老道士腰间别着一个三清铃。再弄个大鼓这不就是好现成的交响乐团么。
杨暮客在俗道队列前走来走去,不时看看他们的长相衣着。最终点了点头,“尔等可会曲乐?”
老道赶忙应下,“自是会的,道长若是想听些清心静气的曲儿,我等可边诵经,边奏乐。”
杨暮客摆摆手,“贫道听什么清心静气的曲儿。”
“那道长……”
“贫道要办个法会,与天地看,与庶民看,要有春风之音,要有抚慰之情。诸位觉得如何啊……”
老道的脸瞬间扭成了苦瓜,“道长啊……咱们所带的都是法器。我等只会科仪曲乐,抚慰民心,那需是要乐府班子来演才行。”
“清静经会讼吧。”
“会的。”
“那就奏清静经的曲,经就莫要念了。”
老道长赶忙作揖,“道长……”拉着长声求情,“我等是供奉国神的道士,怎能给这些庶民奏礼乐。于理不合。”
“贫道看尔等是拉不下面皮,不愿意助灾民移情。这些灾民流离失所,一心愁苦。尔等可知当下最需抚慰。官家只给了口粮,可心中愁苦难解。贫道这是给尔等行善积德机会。”
那老道看小道长如此坚定,便知拗不过这异国上人。不过若只是办个曲乐法会,比斋醮科仪祭礼神官容易太多。老道长勉强应下。
杨暮客让这些道士在工事外头候着,他去里面寻季通。季通在小院里正喜滋滋地用清水擦洗甲胄,见到杨暮客进来赶紧起身。
“少爷回来了。”
“出门溜达一圈,外头那些个道士你见过了?”
“小的见过了。”
“领着他们去找县令,找些个工人在空旷之地搭个台子。贫道要弄个曲乐法会,安抚民心。”
季通一听便知是这小道士突发奇想,不过少爷既然说了,就得尽心尽力地去办。季通也不等那甲胄干了,直接套在身上,大步流星冲了出去。
巧缘一旁吃光了草凑了上来,用鼻梁顶了顶杨暮客的胳膊。杨暮客伸手一摸,啧?
“你头痒啊。”
巧缘点点头打了个响鼻。
“要长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