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三桃护法为何将贫道移至此处?”
游神三桃恭恭敬敬打个揖首,“请上人莫要过涉人道。如今官祠之中已立紫明上人化名之身,未成道而受用香火,于上人修行不利。”
“为何早不提醒贫道?”
“未得上人长辈允许,我等不可与上人面见。”
杨暮客还以揖首,“贫道无知犯错,劳烦诸位挂心了。”
“小神还有一事相告,上人所持仙玉请归还朱雀行宫祭酒,真人化凡,须补足金炁。此物可助其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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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暮客再揖首,“贫道记下了。”
话音一落,杨暮客回到了凡间,好似不曾离开此地一样。迈步往回走,找到正在后厨做饭的玉香。他从袖子里把那仙玉取出,递给玉香。
“此物乃是师兄之物,师兄如今化凡须补足金炁。土生金,日日佩戴这仙界之尘有助修行。”
“道爷不用此物防身了么?”
杨暮客摇了摇头,“天上许多护法神在呢。难道还能看着贫道出了差错?本就是师兄之物,贫道也用不上。”
那仙玉在玉香手中变成了一根簪子,玉香将仙玉簪子放进一个精致木盒里装好。
“道爷去楼上稍候,等等婢子便将饭菜送上去。”
“你慢慢忙……”
晌午昨日见过的掌柜和理事都搬进不凡楼,季通也领着梁壬从训练护卫的校场里回来了。
小楼安排了下不凡楼的工作。这楼里缺什么人,由刘掌柜去招募。理事则担任与勋贵联系来往的任务,遇事不决可以向朱哞通报。
下午小楼又见了朱哞一面,将查账的任务交给他。并且将不凡楼与官家交换的股份卖给朱颜国使馆三成,换成活钱。
朱哞看着小楼几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冀朝京都。趁着夕阳正好登上飞舟回使馆。
回到密室的朱哞写了一封密信放在千机盒里。他也不怕冀朝暗门将信件拦截,这密信乃是密码写成。而后他起身打开神龛的小门,露出了里面一座白鹤天妖塑像,牌位上写得是,朱雀行宫祭酒。点燃香火,以俗道寄托神思之法,向祭酒通报近日见闻。
往北走,路过了杨暮客曾放山火驱煞的荒山。杨暮客使唤季通拿着香火去磕头,玉香则一挥手留下了些许灵食。
功德自然不嫌多,一路行来杨暮客感受自身功德,琢磨出了一套见缝插针的本事。
只要是与神官供奉有关的,送上些许心意,只要对方挂记,积德行善自有他杨暮客一份。
北上的路中杨暮客还瞧见了停车歇息的裘家车队。但并未打扰裘樘休息,江湖路远,无缘再见。
车中杨暮客无趣地翻了翻小楼的书籍,都是些史料典故。因为不太感兴趣,也没去看。挑了一个话本读起来。
路途中竟然遇上一伙山匪。
季通将车停在路边。
“别打死。”杨暮客一旁说道。
“是,少爷。”
这些是军民混杂的流寇。跟京都之内的那场大乱脱不得干系。离京都一郡之地,那场乱子外溢的祸害终于显现出来。
“我等只为求财,尔等若是将财货交出,可留尔等一命。”那着甲领头之人提着砍刀说着。
季通却管不得许多,从车匣里抽出两个骨朵就冲了出去。
这些日子与梁壬训练护卫,许多军中荒废的本事重新捡起,又加上与杨暮客学了俗道七十二变些许,他早已不同往日。
骨朵舞得密不透风,来袭匪徒的棍棒根本伤不到季通的身子。季通喜欢投掷骨朵的毛病也改了过来,行伍之中,本就有兵不离手的规矩。只是当了许多年捕快,喜欢投物伤人罢了。
如今季通手上骨朵没有虚招实招之分,每次出击都势大力沉,但收招极快,骨朵永远护住胸前头脸。
几下打趴了数个匪徒,领头的上前提刀便砍。
当当当,季通骨朵格挡住来袭攻势,迈步侧身,半蹲提膝一顶,将那匪首顶翻在地。叮叮当当,又打跑了几个偷袭的劫匪。
季通用骨朵压住匪首的喉头,“都别动,否则我就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