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披甲穿戴整齐,蹬车前往朱雀大道。沿路到处都是城防军的尸体,这里尽数被宣王军控制住了。
前线的搬山营已经不足百人,要知道一营三百人都是千挑万选的精兵。足见城门难攻。
宣王的车队刚抵达前线,便看见炸车径直冲进朱雀门,轰隆一声巨响,黑烟滚滚。
战车紧随其后发起冲锋。
喊杀声震天响。
宣王在护卫的包围下走进了宣王军强占的民宅,宣王府卫队将军莱硕正在细致地分析虞太保的兵力配置。
宣王并未打扰,在一旁静静地看。待莱硕一道道军令下达完毕之后,宣王呵呵一笑,“莱将军辛苦了。”
莱硕眼睛里都是血丝,咬了咬牙,“参见主上。”
“觉着无望了?”
莱硕摇了摇头,“只要能占领城墙一刻钟。便可打穿皇城的防御阵地。”
“但是很难?”
莱硕郑重地点头,“很难……机弩的数量不足,火器也不足。靠着士兵袭扰作用不大。”
宣王啧地一声说,“可惜那轩雾郡的火药商与咱们不是一伙,谋划了十年,终究还是有所不足。”
莱硕无奈起身,将刀具挎在腰上,他准备随宣王一同去督战。“王上……走吧,一起看看儿郎们攻占城墙。”
“好。”
话音刚落,一架木鸢落下戳破了屋顶,瓦片簌簌落下。
虞太保一身红光,好似战神降临一般,站在屋舍中央。
院外其余木鸢接踵而至。
“莱小子,经年不见,长了不少威风。老夫可是找了你整整一夜。”
莱硕抽刀将宣王护在身后,“太保大人,可是知晓守不住了,才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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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要多言。”
虞太保持刀劈向莱硕,当年不可一世的武夫,虽垂垂老矣仍能劈出断开山海之势。
莱硕不敢格挡,拉着宣王躲闪。虞太保紧追不舍,刀刀瞄着脖颈要害,莱硕拉着宣王左突右进,身形不定。
虞太保动若疾风,大步迈出抡圆了臂膀一刀劈下。莱硕慌张之下竟然将宣王推了出去。宣王胸口火花四溅,即便着甲眼看着胸口凹了进去,不知断了多少肋骨。宣王口吐鲜血被击飞撞在墙上,落下后一动不动。
莱硕趁机跳出门外,只见木鸢上落下的虞太保亲兵手持长枪围了上去。虞太保一脚踢开木门,木屑纷飞。见莱硕用刀抵挡刺过去的长枪。
虞太保搬运气血,脚跺石砖,砖裂而起身,长刀划过莱硕脖颈,血如泉涌。虞太保踩在莱硕的背上,揪着他的发髻,一刀将头颅割下。
“放烟火,传信宫中兵卒反攻。贼首已死,城中皆是无头苍蝇。不准受降!格杀勿论!”
两个亲卫一个将腰间的烟火桶瞄准了朝阳,白日里一朵红花在天际绽放。另一个亲兵取出笔筒在信纸上简短书写军令,将纸鸢置于炁网下,汲取灵炁放飞。
虞太保提着莱硕的人头,起身一跃跳上高处,身边的护卫一同起跳将其围住。
他长吸一口气,以剩余气血功用大声喊,“尔等反贼,贼首伏诛。安敢负隅顽抗?降者免死,速速退兵!”
整个朱雀大道回荡着虞太保的喊声,眼尖的人看见了莱硕的头颅,手中的刀兵抓都抓不稳了。他们卖命自然是为了荣华富贵,即便死了也有抚恤。可将军都死了,又找谁去要那荣华富贵,家中又要问谁去要抚恤。军心一乱,宣王军的溃败便不可收拾,再也无人能组织起来进行有效进攻。
之后禁卫军从皇城里冲出来便是一边倒的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