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额头冷汗淋漓,但还是咬着牙,“进去搜!”
“得令。”
兵卒浩浩荡荡地冲了进去。
但一旁的孙大人不干了,他才从城里带回来一个娇娘,还未来得及疼爱。
果然,一个女子惊恐叫喊。血溅当场。
孙大人冲了进去。
朱哞一旁冷眼看着,“事情还没闹到收不了场的地步,尔等退去还有命可活。你想没想过,若我与孙大人一行人都死在了公馆。京都鸿胪寺定然不会作罢。翌朝与朱颜国两国施压,总是要有个交代的。”
把头咽了口唾沫,手捏着刀柄。
朱哞盯着里面吵吵闹闹。
翌朝孙大人的院子里暗光摇曳影子斑驳,护卫竟然持刀与兵卒对峙。
“不准动!”
“不许动!”
嘈嘈杂杂,也听不出是谁人命令谁。
朱哞笑了,“过了今夜你且逃去,领着你的弟兄躲一躲。事后还你一场富贵。”
把头一声大喝,“通通退下!”
兵卒拖着两个伤员从孙大人院子里退了出来,但朱哞的院子还没人去搜查。把头喘着粗气,“望大人记得今夜所言……”
朱哞长叹了口气,“还请军官留下姓名。”
把头再次握紧了刀柄,“梁壬。”……
朱哞看了看天,阴云密布。“不知大可少爷现在带我等去何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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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暮客手指掐算,“自是去寻家姐。”
朱哞一脸无奈,“下官是在问……郡主身在何处?”
杨暮客咂嘴,“贫道只知方向,你跟着贫道走就是。贫道问你多少钱,你遮遮掩掩。怎地,贿赂当地军官的事情你也晓得不光彩?”
朱哞捏了捏眉心,“要不得许多。因为本官也不知要多少钱……但不劳大可少爷挂心。”
出了鸿胪寺大门往北。
杨暮客闻着生魂味道里夹杂着的妖气。季通有一种直觉,巧缘就在北边靠河的地方。
大街上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着昨夜之事。各种猜想层出不穷,什么妖邪作乱,什么匪祸入城……一个青衣短衫说是富商利益纠葛,从而火并。
天空淅淅沥沥落下小雨,石砖油亮。许兰娘在背篓里取出一把伞上前给杨暮客撑着防雨。
杨暮客指了指季通,“看看,你这没眼力劲儿的多学学。”
季通抹干了脸上的雨水。
朱哞长吁一口气,这杨大可竟然如此安定,提着的心也放下了。他拉住季通,“这位壮士,前头不远处有商号,我等进去买两把伞。”
“是,朱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