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的林初,有他着一句关心就足够开心好几天了,但现在的林初,渴望的更多。
唇角慢慢上扬,声音轻软动听,“你哄哄我吧,都说甜言蜜语很管用,我……我好奇。”
如果陆淮安不是在美国,而是在这间满目粉色的房间里,就能看到女孩还挂着泪珠的脸颊,掀起了动人的绯色。
湿漉漉的眼睛里有着摄人心魄的光亮,只为他一人闪动。
“怎么哄?”
林初,“……”
她还是洗洗睡吧。
————
纪晚夏已经好多天都没有去学校了,林初给她打电话,每次也就简单的几句话就结束。
林初总觉得她有点怪怪的,不太放心,趁着周末不用上课去了纪家。
佣人开门后,她只看到客厅里坐着年迈的纪老爷子,他身体不好,很少在外走动,算起来好像有半年没有见过面了。
黑发在慢慢变白,看起来也没有之前那么硬朗。
林初礼貌的问,“纪爷爷,晚晚在家吗?”
纪老爷子威严但不乏慈爱,放下茶杯笑了笑,“在房间里,你上去吧。”
林初点头应着。
上楼,在拐过转角之前,她忍不住回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纪爷爷,他脸上的笑意淡去后,看在林初眼里,似乎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挫败。
纪家的构造,林初很熟悉,不需要人带路。
走到纪晚夏房间外,轻叩了两声,“晚晚,是我,我进来了?”
过了几秒钟,从里面传出一个低低的声音,“嗯。”
林初把门推开后,看到的是捂在被褥里的那一坨,她跑到床边,把人从被褥里挖出来,焦急的问,“你是不是生病了?不舒服要看医生的啊,憋在家里怎么行?”
晚夏被林初从床上拉起来,下一秒就又躺了回去,“我没有生病。”
林初见晚夏这一幅毫无力气的模样,不忍心折腾她,把被子给她盖好后,探过去摸她的额头,“你自己照照镜子,没病是这个鬼样子?”
“真没病,只是被欺负了,我觉得憋的慌。”
林初一听这话,瞬间就炸了,“哪个不长眼的垃圾欺负你了?”
她的教养不是随随便便就把脏话挂在嘴边的类型,但特殊情况除外。
晚夏刚开始没有回答,隔了很长时间才开口,“就是我住学校宿舍那天,路上遇到了一个官二代,对我动手动脚,说的话一句比一句下流。”
“叫什么?我明天就去找他算账,”林初很护短,欺负她最好的朋友,那就等于是欺负她。
撸袖子之前忽然想起点什么,“不对啊,那天纪桓哥没有去学校吗?”
提到纪桓,晚夏眉眼间的精神就淡了许多,窝在被褥里低声回答,“来了。”
林初觉得是见鬼了,“那还有人敢在他面前企图对你不轨?”
那可是纪桓诶,如今在商界是不可小觑的角色,就连林爸爸都开玩笑说,要不了几年自己就会被拍死在沙滩上。
安大有那么牛逼的官二代?
“是在我哥去之前,他还不知道这件事,”晚夏叹了口气,拉起被褥盖在自己脸上,“当时有人路过帮我解了围,其实也没怎么吃亏,但第一次被那种人耍流氓,觉得好气啊。”
林初知道被猥琐的人欺负是什么感觉,哪怕只是看一眼,都会觉得恶心。
认真的问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孙子?”
闷在被褥里的晚夏憋了好久,才憋出了一个人名:高建。
林初听后冷笑了一声。
她认识这个人,安城大名鼎鼎的纨绔子弟,父母都身居高位,他在安城几乎都能横着走,被他祸害过的姑娘没有一百也有五十。
早就有人说他在打纪晚夏的注意,没想到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