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一反应了很久,才慢慢的摇了摇头,之后就又昏睡了过去。
任凭南湾怎么叫都没有再醒过来,南湾没有办法,只能先把她放回到沙发上,然后脱下身上的大衣,盖在她身上。
看这模样应该是没有被喂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唐城墨咳了两声,包厢里或高或低的议论和调笑声就停了下来,安静的根本不像是夜场该有的样子。
下巴指了指桌面上的酒,似笑非笑的开口,“慕太太,我们南总帮您把妹妹从对面的狼窝里救了出来,您难道不表示表示?”
意思很明显。
这个男人几句话就交代了事情的始末。
南湾从小就是在这个圈子里长大的,进来容易出去难的道理不用这些公子哥教。
南湾连余光都没有给他一个,抬头,对上那道阴柔邪肆的目光,嗓音冷淡没有一丝温度,“公司也没倒闭,你就闲到这个地步了?”
再拖十分钟,十分钟就好。
南怀煜的目光从她进门开始就没有移开过,然而,看着他的那双清水眸里有的只是讥讽和寒意。
低低缓缓的笑,丝毫不介意包厢里面有多少人,慢条斯理的说,“太久没看到你,心里想得痒痒。”
暧昧。
短短十几个字,能解刨出来的深意每一样都是暧昧的,这可不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之间该有的对话。
这个圈子里禁,忌***多的是,见怪不怪。
场子里的哪一个不是风月场所会的常客,稍微想想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胆子大的,还吹起了口哨起哄。
唐城墨笑了两声,放下酒杯,慢慢的鼓起了掌,一副颇有兴致的模样。
“你恶心人的本事倒是增长了很多,”南湾精致的眉眼之间满是嘲讽,一点怯意都不曾有,“酒我不会喝,你有本事就掰开我的嘴灌下去。”
闻言,南怀煜唇角的弧度更加明显了,站起身,地狱修罗一般走向南湾。
擦得锃亮的皮鞋停在南湾身前,俯身,抬手想去触摸面前这张没有半点脂粉气,却依旧美的动人心魄的脸蛋。
“啪!”清脆响亮的声音。
他的手距离那张小脸五公分的距离就被对方拨开了,听声音就知道她一点力都没留。
如果他继续,毫无疑问,她的手会扇到他的脸上。
南怀煜似乎不怎么介意,唇角的弧度一直都在,缓缓慢慢的陈述,“这样送上门的机会可不多,我如果就这么轻易的放你走,岂不是很不划算。”
南湾自从她嫁给慕瑾桓之后,再也不会做出那种魅惑的姿态,脊背挺的笔直,清冷的疏离感自成一界。
第二次问了这个问题,“你想干什么?”
包厢里都是他的人,他不发话,她半步都走不出去。
红红绿绿的光线下,南怀煜眼里的眸光忽明忽暗,半晌,低头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想干……你啊。”
南湾只觉得似乎有一条吐着信的毒蛇从她后背往上攀爬,放在腿面上的手攥紧,脸色冷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就算他之前再嚣张,也不会露骨到这个地步。
“说你还是个人,是我的错,”身体往后,靠在沙发背上,跟他拉远距离,脸上划出一抹浅浅淡淡的笑,“给你道歉。”
“湾湾,现在还早,别这么着急,我会让你乖乖过来求我……”南怀煜也笑,只是那笑带着地狱般的危险,“求我要你。”
南湾看着他,脸上的笑一点点消失,内心深处隐藏着的恐惧和胆小在这一刻全都涌了出来,渐渐吞噬她努力维持的理智。
因为她知道,南怀煜不是在跟她开玩笑,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软肋,下起手来也比任何人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