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透过面具打量着他,一言不发。
这让苟东来心中不悦,这丫头年纪不大,派头却不小。
若不是看在逍遥岛主的面子上,理都不理你,你倒摆起谱来了。
他继续道:“五天前,玄天宗弟子张三风、赵谷雨、杜云雷在码头一家面馆吃面,这家面馆仗着缥缈宫庇护,恶意收费,我徒弟仗义执言揭露其恶行,结果引来了缥缈宫报复,惨遭戕害,两死一重伤,恳请院长为我玄天宗主持公道!”
上官清淡淡问:“什么公道?”
苟东来道:“杀人偿命!”他伸手一指不远处萧萧,“凶手就是黄岛十八组的萧萧!”
未等上官清反应,缥缈宫主秦雪落开口骂道。
“狗东西,一把年纪了,修为止步不前,颠倒黑白、指鹿为马、栽赃陷害的本领却见长了啊,依本宫看,你这分明就是大姑娘生孩子,血口喷人!”
秦雪落的风情万种,众人是见识过的。
可是泼辣毒舌的一面,却是头一回见。
众人听到秦雪落反击,想要笑却震慑于戒律院的威严,强行忍住。
苟东来道:“你骂谁狗东西?”
秦雪落笑道:“谁姓狗,我骂谁!”
苟东来对上官清道,“院长,秦雪落那贱人,目无岛主,藐视戒律院,还请院长治她的罪!”
秦雪落讥讽道:“苟宗主,现在骂我贱人,当年给我写淫诗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苟东来大怒,“我什么时候给你写过……淫诗?”
秦雪落咯咯一笑,“巧了,昨天本宫闲来无事,恰巧看到,今天特意带了过来,要不,今日当着这多人的面,我拿出来念念?”
苟东来满脸通红,气得浑身颤抖,“你胡扯!你个人尽可夫的贱货,白送老子都不要!”
秦雪落取出几封书信,当场念了起来。
“秦宫主,玄天宗的莲池的荷花开了,睹物思人,我特意为你做了一首诗……”
“毕竟玄岛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逼,硬~日荷花别样红!”
她又翻了一页,“喉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问君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苟东来大叫道:“你住口!”
秦雪落根本不理会他,继续道:“还有这个:杜甫为何‘迟日江山丽?’因为他想‘白日依山尽’!呵呵,苟宗主,你这么有才华,不去当文人骚客,偏偏开宗立派,真是可惜了!”
在场围观众人,终于忍不住,轰然大笑。
“淫才啊!”
“湿人啊!”
“当年苟宗主退出诗坛,我是极力反对的!”
苟东来气得满脸通红。
这个贱人,跟个泼妇似的,亏你还是一宫之主,九品高手,真是一点脸都不要啊!
你不要脸,老子还要呢。
两大宗门的首领,在肃穆庄严的戒律院中,本来以为是一场剑拔弩张,唇枪舌剑的争论,结果变成了泼妇骂街一般的吵架。
荒诞!荒唐!荒谬!
萧萧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心中暗想,眼前的缥缈宫主,才是真正搞心态的好手。
先前玄天宗又是棺材,又是煽情,好不容易搞出来的气氛,被秦雪落三言两语给化解了。
苟东来辩解道:“这些烂诗,你说是我写的就是我写的?谁能证明?”
秦雪落脸色一冷,“那些烂人,你说是我杀的就是我杀的?谁能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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