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齐铭犹豫不决之时,孤剑已然觉得齐家已然不再是当初的齐家了。更重要的是齐铭的心也不再是当年的狂野和独冠天下般的魄力了,剩下的不过是一颗只想安定孤独终老的心思意念。在孤剑内心里,这样的齐家,若是没有其他的鲜血注入或者是遭遇一定的变故,想要再次崛起,只怕已然没有那么简单了。而在齐铭踌躇不前,思量着是否要去寻找徐征表明这件事情之时,远在江城一处富人别墅区,独自一栋的朱家大户。此刻朱家上下齐聚一堂,对于一周前朱龙的遭遇表示震撼不已,最重要的是在他们的认知中,完全没想到叶琅竟然会当着朱家所有高手的面,愣是打残了朱龙。而对于朱龙的伤势,不但断的手腕无法接驳回去,更是遭受了叶琅一掌之下,五脏六腑都遭受到重创,在本质上已然变得毫无存活的意义。基本就是半个活死人的状态,甚至是痛不欲生地蚕食着不久的余生。而朱阙寻遍名医,都无法救治,就差将那龙都御医给请来了。“大哥,这小子不但打伤了钟爷,更是当你的面,这般断人手脚,并且还废了龙儿,这口气若是我朱家不懂得找回场子的话,只怕要被武盟其他分支所耻笑了。”一名粗狂而又肥胖的男子,带着一抹不服气,很是直接地对此表示出极度的愤恼。“我们朱家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恶气了?也真是没有想到,在这俗世,竟然还有如此年轻的人,能够修炼到地级巅峰的状态,但是不论他是怎样的水平和身手,只要他惹到了我们朱家,我定然就要他吃不了兜着走。”一名儒雅的中年男子,带着一抹睿智般的傲气,仿若是不屑于跟强者过招。在他想来,再强大的人都有自身的弱点和漏洞,只是别人不善于捕捉而已。“要我看,这个事情就跟他没完,大不了闹大些,就直接汇报总盟那边,就说发现一人是古武者,有点胡来,逆反了新生命,请求总盟那边请出秩序链条者,不行就进行天罚,我倒是想要看看,这个家伙算不算是什么古武世家肆意流放出来的野种,不然的话,在世俗中修炼,又怎么可能这么强大。”一名年长老者,带着一抹愤恼。对于这个不知名的家伙,胆敢这般欺辱着朱雀武盟,简直就是没把武盟放在眼里。他们可是有着朱雀之名的血脉血统,容不得他人亵渎。却没想到竟然还是有人胆敢这般无知的妄想轻视他们,这是他们所不能容许的。钟不悔此刻瘫软地坐在软椅上,带着一抹奄奄一息的态势,瞥望着只会喊口号叫嚣的众人,不免叹息一声:“这个家伙有着不俗的身手,绝对不是空穴来风的。”“在其背后不是有着大势力,那就是有着绝对的高人指点,不然的话,如此年轻,就已然达到地级巅峰,即便是放在古武界,只怕也不常见,乃至是一些有名望的家族之中,才会有着这般不俗的青年。”“这件事,朱家确实是吃了大亏,但是此刻喊来大家的本意并非是要如何讨伐这厮,乃至想要问下大家,平日里一个个都有着不俗的社会关系,如今朱龙遭受重创,若是再不寻来神医救治,只怕地级巅峰的一掌,他估计拗不过去了。”朱阙听到钟不悔这么说,心头一沉,虽然内心里已然做好了最坏打算,却没想到,竟然依旧是如此地结果。最可恶的是叶琅很显然就是要这般折磨着朱龙,硬是要后者感受到死亡的窒息感是多么地恐怕。“钟老,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朱阙眼里闪过一道痛苦之色,如果朱龙因此真的死了,那么他只怕也无心理会武盟事物了。在这个舵主的位置多年,早已经明白这世道,唯有强者说了算。众人也带着一抹安静,望着钟不悔的眼神,多了一丝期盼。作为武盟的一份子,给他们每个人都有着与众不同的优越感。却没想到在此刻,竟然会被外头一个名不见传的人给压得抬不起头来。而钟不悔虽然被叶琅废弃了丹田,成为一个年老的废物,但是后者算得上是三朝元老,就算是此刻沦为废物,朱雀分舵也不会将其驱赶和抛弃。所以钟不悔似乎就从一位武盟护法,成为了武盟顾问,乃至是为武盟所有事情,解析和排忧解难。“这个办法也并不是没有,但是我想这个事情只怕并没有那么简单就能够做到。”“还记得那小子说过我们要对之前被龙儿害死的家庭吗?对其进行道歉和赔偿,然后再交代自己的罪行,估计龙儿的下半生就在牢狱之中了。”“最后就是龙儿是怎么受的伤,那就请求他怎么救治回来,别忘了朱家这一次惹到的可不是什么小人物,而是收拾了秦李两家,公然叫嚣了齐家,更是顶住了龙都的康家,乃至是在其背后还有唐赵两个大家族在为其支撑。”“若是我们真的天真地认为我们自己有着怎样的优越感,从而就觉得这个无名小卒胆敢这般踩踏朱家的脸成名,那么我们可就大错特错了。”“我们每一个人的轻视,都为此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无一例外。”钟不悔从内心里对于叶琅,是真的敬畏和害怕了。此刻的他尚存一丝侥幸心理,那便是叶琅能够在不计前嫌之下,帮朱龙接驳救治之后,也帮他恢复到巅峰状态。这是他内心里为数不多的期盼,只是这一切当要如何,且看朱阙的抉择了。“这不可能,如果要让龙儿去道歉赔偿还得要坐牢为代价,那么在我看来,士可杀不可辱,朱家就跟他血拼到底了。”粗狂的男子带着一抹不愿,对此表示极度抗拒。朱家从来都是勇士,没有弱者可言,所以在他的认知中,压根就不存在要朱家来低头从而才能委屈求全的事情。这是朱家的耻辱!“这件事当真就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吗?”朱阙眼里闪过一道痛苦之色,这样的抉择,无疑是变相要了朱龙的命。钟不悔叹息一声:“那还有另一种办法便是,找到叶神医的母亲,唯有如此,龙儿或许还能存活。”朱阙眼神一凝,随即大手一挥,沉声道:“那就让人立马去寻找,在这一周之内,发动所有朱雀分舵武盟子弟派出寻找叶神医的母亲,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