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师,起床吃饭了。”余子奕坐在床边轻声唤元洹。
这会儿他刚从一中回来,接下来的几天排的戏比较多,黄一杨说他应该能在七月中旬杀青。
早上他在闹钟振动前醒来,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他不知道元洹会睡多久,昨天熬了夜,应该会醒得挺晚。
元洹迷迷瞪瞪地想睁眼,眼睛眯成缝,连续两天被扰了好梦,他又闭上眼将被子拉过头顶。
起床吃饭,吃完饭就是喝药。
那药是三天的,今天是见老医生的第五天,不该有药了啊。
不对,有两天没喝够,还剩一袋。
只剩一袋了!
元洹从被窝里伸出手,摸到手机后又缩回被子里。
眯着眼瞅了下手机,哇,已经快一点了。
元洹探出个头,幽幽地说:“你还不如说’大郎起来喝药了’,那样目的还明确点。”
余子奕有些哭笑不得,决定配合元大郎,他作出一副关怀的模样,手搭在元洹露出的指节上,捏着嗓子,用细细的声音温柔道:“大郎,该喝药了。”
被窝里的人瞬间乐出了声,伸出手隔着被子捂着肚子笑,眉眼弯弯:“你什么毛病啊。”
“配合你啊。”余子奕答,说完用手指着自己,“余金莲。”又用那只手戳戳元洹的手臂,“元大郎。”
元洹一直笑到餐桌上,看见桌上又有一袋药房logo的塑料袋时,笑容才停滞。
他指着那袋药,“啊?”
“活血化瘀。”余子奕说。他将打包的饭菜一一拆开,又把筷子掰开递给元洹,“那天说了要吃药你同意了的。”
元洹无语。
今天没课,幸得今天系里有几个老师有外出,下午的系部大会在线上也可以参与。明天下午还有一节课就放端午假了,元洹敛了心神,专心吃饭。
第二天,上完课时,曾佳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才从曾煜灵那儿知道他脚受伤的消息,给他补补,顺带拿点粽子回去。
元洹应了,两人又唠了会儿家常才挂断电话。
上次放假被带到竹城,他在家躺了两天才缓过来。
端午当天,元洹被叫起来吃了早饭喝了药后,又在电脑面前码了会儿字。
这段时间忙着出卷和养伤,都快忘了自己的副业。
快到中午时曾煜灵来接他,曾煜灵到小区门口时,给元洹打了个电话。
挂了电话后,元洹又马上给余子奕打电话,那边很快接通。
元洹问他下午有没有戏,顺带嘴了一句,“黄导让你们按学生作息,怎么不让你们按着学生的双休来。”想了想又觉得这话太刻薄,找补道:“我开玩笑呢。”
余子奕笑了一声:“没戏了,今天放半天假,黄导可有人性了,我这儿马上出校回来了。”
精简一下就等于:我马上回来了。
他说的极其自然,仿佛这才是他的家,他就应该回来一样。
余子奕从生日那天后,晚上几乎都在他这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