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致宁没有再阻拦,我也顺势窝在了白景年的怀里,酒意渐渐上涌,我早已失去了理智,只凭着本能。
我总觉得鼻子间的气息十分的熟悉,当我睁开眼看到白景年的时候,停了许久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了。
白景年将我抱上车,放到座位上,他没有别的动作,而是停在一旁看了我许久,他的视线落在我的脸上,眼神甚是复杂。
他看了一会儿,伸手有些嫌弃的抹了一下我的脸,只是我那眼泪好像不断一样。
“别哭了。”我听见他细小的声音。
我没理。
我的白景年都已经跟着别人走了,恨死我了,我也只能在梦里见到他了,难道还不许我哭吗?
白景年开口劝了我几次,我始终不肯搭理,他终于失望,不再劝我,低了头,一点一点地吻掉我的眼泪。
我没料到他会这么做,我手拽着他的衣领,一直闭着的眼眸突然之间睁了开来。
“真的是你吗?”我看着他,喃喃着。
他没有回答我,也没有动,就任由我这样看着,沉默的对视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松了手,可是糯软的声音却在车厢里面传了开来:“对不起,白景年。”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会不会原谅我,我只知道说完这句话后,我早已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我的眼皮重重的耷拉上,靠在座位上,我知道他坐在一旁看着我,可我怎么睁不开眼睛来,这种感觉,就好像曾经我昏迷的那会一样。
我感觉他伸手又摸了一下我的脸,可我无法回应,也动不了。
我就这样躺着,不知不觉中就睡了过去,我做了一个梦,一个,真实得不像梦的梦。
我梦到自己被白景年抱着上了车,梦到他在吻我,梦到我拉着他的衣领说对不起。
可是睁开眼,我才发现,那真的只是一个梦。
周围是熟悉的一切,这是我的家里。
我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宿醉的下场并不是很好,头疼得让人恨不得把脑袋拧下来。
再回公司,见到张致宁,他也绝口不提昨晚的事,我也没有放在眼里,当然以为昨晚只是做了一场有关于白景年的梦。
这么久以来,我做的关于他的梦还少吗?
这之后,接下来几天我都很平静,可是,那种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我整夜整夜的做梦,每一晚都梦到他来找我,要我把腿赔给他,我很害怕。
在持续半个月这样之后,我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既然我欠了他那么多,既然他也不会原谅我,那么好吧,他留下来,我走。
将属于他的城市还给他,这是我最后能做的事。
这样想好了之后,我连多一秒都不愿意等,直接将张致宁叫来了我的办公室。
我说出了我的想法,张致宁呆住了,惊愕了片刻,开口:“你的意思是。。。”
“是的,我手上的股份给他,留一点自用的就够我们母子三人生活了,我曾经毁了他的白氏集团,我相信,再给他一点资产,他一定能东山再起。”
“你疯了!你姑姑不会答应的。”张致宁神色很是激动,他比我大了五岁,一直以来,他一直都充当着我哥哥的角色。
我眼眶里的泪沁了出来,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呢喃的说道:“帮我,求你帮我瞒住她。”
张致宁没有立刻给我答案,他神色怅然的说,事情太过重大,他需要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