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这不是帅叔叔吗?”果果的嘴吃惊的张成了0字型,我愣了愣,生怕这个小家伙以后说漏口,第一反应就是将果果抱到屋里藏起来,并叮嘱她:“无论如何都不要开门,那个叔叔喝了酒会发疯,他是坏人,明白了吗?”
等安置好后我才出去,我让保安将白景年拖走,没想他却醒了,睁开眼睛看到了我,朝我笑了笑:“苏曼,你回来了啊!”
他竟然认出了我,保安这下可不干了,脸色很难看的说:“苏小姐你这可不厚道了,他是你认识的人,这事你自己解决吧!”
他说着便扬长而去,我怎么喊都不回头,我气急,又不敢让他进门,无奈之下,索性关了门眼不见为净。
但我低估了这个大爷的战斗力,我不开门他竟然狠拍我家的房门,三更半夜的惹得邻居都来投诉了,保安小哥也不愿管,我实属无奈,不得已只好开了门。
我将他放在了沙发上,扔了个枕头和小被子给他,将果果好奇探出来的脑袋按了回去,将她连哄带骗一番,打算洗洗就睡。
然而洗完澡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四年了,我带着这个男人的女儿,过了无数个孤枕难眠的夜晚,无数个贫困交加的夜晚,可现在,一切都好过了起来,他竟然又来了,来到我身边,打破了我的平静。
我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来到客厅,蹲在沙发前,就着窗外的月光看着他的脸。
月光给他英俊的脸增添了一丝朦胧美,可他眉宇间的郁色却又煞了几分风景,我心里闷闷的,刚要转身离开,手腕却被人捉住。
白景年睁开眼睛看向我,脸上是孩子般柔和的笑意:“苏曼,有你真好。”
我很不情愿的想甩开他,不愿他趁着醉酒占我便宜,他却上身一弹顺势将我拉入怀中,嘟囔的说:“宝贝,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
他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些许情意,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却还只强硬的推开了他,拳头撑在胸膛之间阻挡着他的靠近。
他却丝毫不为这点距离困扰,反而更激烈的搂住了我,喃喃道:“你知道吗?今天是我外婆八十大寿,我把唐景琪给捅出去了,可我却挨骂了,外婆怪我不该这样,不该不顾兄弟情分,兄弟?我们算是兄弟吗?”
他喃喃的说着,我早知他与唐景琪之间的恩怨,也知道他外婆是怎样的人,听到这番话,心里更不是滋味。
他看似威风凛凛的大总裁,坐拥亿万资产,想干啥就干啥,但骨子里,他其实也就是个渴望亲情渴望被长辈认可的大男孩。
我又想起他那日说的那番话,他说他喜欢我鲜活的味道,我身上人间烟火的气息,我不知道是不是同居那段时间我做了什么打动了他,可现在。。。
罢了,都已经过去了,我最艰难的时候这个男人不在,现在也不再需要他了!
有他在这我终究是睡不安稳,我拿这个醉汉没办法,但拿果果还是有办法的,既然他死活要赖在这里,我把家里整理了一番之后,为了避免明早碰面白景年认出果果来,干脆锁了卧室门带果果出去住了。
临出去前,白景年似乎有所感应,朝我伸了伸手:“别走,你别走!”
他情绪太过激动,身体挣扎的幅度太大从沙发上摔了下来,撞出砰的声响,我咬了咬牙,拿出他的手机给万倩倩发了短信,让她来接他。
我不想与万倩倩碰面,将白景年拖出来拖到走廊后,便带着果果果断离开。
母女俩找了个酒店住下来,安顿好已经快凌晨了,我疲惫不堪,很快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在外面吃了早餐送果果去幼儿园,上班的路上,我一边想着待会儿若是碰到白景年该怎么办,一边想着我也该换个地方住了,这个地址被白景年和唐景琪两人都知道,这样不好。
停好车,我晃悠着往办公室走去,冷不丁却在电梯口碰到正好转过头来的白景年,他骇人的目光冰冷的吓人,我浑身一个激灵,退后了一步,恭恭敬敬道:“白总,早!”
白景年哼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然而没一会我手机却响了,是白景年的短信。
“等会来我办公室一趟!!!”
三个感叹号!
我瞥眼望过去,却感觉到了浓重的杀意,我身子禁不住又抖了抖。
到了公司,我装模作样整理了一会就进了白景年办公室,才一进去便被整个人被抱住靠在身后的门背上。
“你知道我被万倩倩带走意味着什么吗?”
白景年紧扼着我的下巴,他说话间温热的气息都喷到我脸上,他的气味很好闻,含着淡淡的绿茶香,可此刻我却没有心思去享受这种旖旎,对上他满是杀气的眼,我浑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我。。。她是你未婚妻,带走你是应该的。”
“如果真的应该,你为何要心虚得结结巴巴!”白景年手上又紧了紧,咬牙切齿的说:“苏曼,你永远都是这样,粗心又自以为是,四年前如果不是你犯蠢丢下喝醉的我,给了万倩倩算计我的机会,她怎么可能会成为我的未婚妻?而现在,你又把我推给她,你是嫌我现在还不够乱,想促成我们的婚事吗?”
竟然这么严重?我有些心虚,却还冷着脸说:“关我什么事,谁叫你来我家发疯,气得我老公带着我女儿离家出走了,我只好也追上去了!”
“那你就把我推给她吗?非要把我跟我不喜欢的女人凑对吗?我真的被逼婚了你就高兴了吗?”白景年哼了一声,冷冷的说:“你还不知道吧,昨天外婆寿宴上,我爸重新提起了我和万倩倩的婚事,怂恿我娶了她接手万家的财产,而昨晚,如果不是我反应灵敏,万倩倩又脱光了我的衣服拍照,差点被算计了你知不知道?”
这个。。。我嗫嚅着说不出话来,白景年的表情却吃人般害怕:“现在明白了吧,四年前这个女人就是那么个伎俩,我根本没有碰过她,她身上的印子和血迹都是她自己弄出来的,昨晚我把她的手段捉个正着,她竟然承认了!”
没想事实竟然是这样,我惊得目瞪口呆,与此同时还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就好像压在胸口的一块巨石被人击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