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刘基带着苏烈、陈浩和华雄进入曲阳县城没有多久,就返回了营地之中,林熙雅和林熙雯这对双胞胎姐妹顿时松了一口气,她们知道曲阳县的县令,在曲阳县城内一家青楼宴请刘基,不禁心里就七上八下的,她们可不愿意刘基去青楼找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
刘基回到营地之内,立即就把自己麾下的武将都召集了过来,随即就把自己这一趟曲阳县城之行,与葛山赵家达成的协议说了一遍,各位武将对于前往沧源城都没有任何意见。
按照刘基、苏烈、乐毅几人在阎王岭山寨之时制定的策略,他们在进入皖州之后,一路上要尽量扩充战兵的数量,而扩充战兵的途径,除了从灾民里面招募之外,就要依靠清剿一些流寇,把流寇的俘虏转化为战兵。
现在沧源城那里的流寇虽然多一些,不过葛山赵家开出那么丰厚的价码,没有不答应的道理,救援沧源城也是可以一举两得的。
第二天一早,曲阳城的南城门就打开了,赵翰之麾下的兵丁,把1万两黄金、200匹战马、100具铁甲、300件皮甲、200把七斗弓和3万只箭运送进了刘基的营地之内。
100具铁甲和300件皮甲被刘基立即拨给了步卒,这样刘基麾下400名弓箭手,也都披上了皮甲,步卒里面披铁甲的兵丁也达到了200人,不过从曲阳城外灾民聚集区招收的100名新的战兵,却暂时没有分到盔甲,甚至连武器也没有分到,他们暂时将会和辅兵待在一起,在完成最基本的训练之后,才会补充到战兵之中。
等中午吃过了晚饭之后,刘基就下令把营地的帷帐都收起来,然后启程开赴沧源城,而这时曲阳城的南门又打开了,一支队伍走出了曲阳城,这支队伍就是曲阳县派往沧源城的援军。
这支曲阳县的队伍大约有二千兵马,其中骑兵大约有300多,剩余的是步卒,领军的将领就是在明月楼雅间内,怒斥刘基的那位三流武将李灌,而那位姓孙的幕僚也在这支曲阳县的队伍当中。
曲阳县的队伍等待刘基麾下兵丁收拾利索,才率先出发,走在了前面,刘基麾下的队伍则紧跟着曲阳县队伍的后面。
“杀啊——”
“冲啊——”
“快!往上爬!爬上城墙,夺下沧源城!”
就在曲阳县的援军出发之时,在皖州葛山郡的郡府沧源城,大量的流寇正同时猛攻沧源城的四面城墙,而在沧源城每一面的城墙下,都已经堆满了尸体,就连城墙之上也堆了大量的尸体。
一名身披铁甲的官军将领一刀劈死了1名流寇的悍卒,就大声吼道:“把流寇打下去,堵住缺口!”
“跟着穆将军把流寇杀下去啊——”
“跟流寇拼了,杀啊——”
等到傍晚时分,这名官军将领一脸疲惫的依坐在了一处城墙墙垛后面,对着身边1名同样一脸疲惫的校尉问道:“其他三面城门怎么样?”
“将军,流寇主攻的方向在我们东门,其他三面城门虽然损失也很大,但是还能坚持,可我们东门已经没有多少兵丁了。”
“东门还剩下多少人了?”
“将军,只有不足700人了,很多都是临时招募来的壮丁。”
“唉,这么说四天的时间,我们东门已经有差不多死了1800人,不知道援军什么时候能来?”
“将军,是不是派人向太守讨要一些兵丁?我们剩下这些人守卫东门,有些吃紧了。”
“那就派人去太守府求援吧!不过赵太守应该也拿不出多少人支援我们了,唉——葛鹏那一场败仗,等于就把我们沧源城的精锐去掉了七成,要是没有援军,我们沧源城坚持不了多久的。”
“将军,城内的青壮男丁至少还能聚集起来一、二万人,赵太守怎么会拿不出人支援呢?”
“你不懂,现在沧源城内,招募那些青壮男丁并不容易,唉——”
在沧源城的太守府内,葛山郡太守也是葛山赵家的家主赵珉成,一脸憔悴的对麾下4名幕僚说道:“刚才守卫东门的偏将军穆真派人来太守府禀告,东门吃紧,本太守已经把新招募的500名壮丁以及100名太守府的侍卫,让赵忠带领着,都支援去了东门,唉——各位先生帮本官想个主意,怎么能让沧源城内更多的壮丁加入到守城当中?”
一名幕僚叹气说道:“主公,流寇头子张鼎派奸细在城内散布谣言,说破城只诛世家和豪强,会对普通百姓秋毫无犯,但是如果帮助我们守城,则会连累家人,这让我们招募壮丁变的非常困难,但是我们也不能进行强征,不然引起民变,情况就更糟糕了,再说我们现在手里也没有兵丁去执行强征,如今只有提高壮丁的赏银,也许能多招募一些壮丁。”
剩下3名幕僚互相看了看,也没有想出其他的好主意,赵珉成无奈的说道:“那就提高壮丁的赏银,原来不是5两银子吗?立即提高一倍,变成10两银子,只要加入壮丁就赏银10两,另外告诉沧源城内其他的家族,沧源城破了,他们这些家族也逃不了,让他们把能聚集起来的男丁,都集中到太守府这里,充当预备队,无论如何一定要守住沧源城!。”
顿了一下赵珉成又说道:“本太守派去几波联系流寇头子张鼎的人都没有回来,看来是凶多吉少了,那个张鼎是铁了心要破沧源城!现在除了死守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希望援军能尽快抵达,其他地方说不准,但是曲阳县和陵城县的援军一定会到的!”
在沧源城外东面的流寇大营,擎天龙张鼎对着手下的一名将领,狠狠的扇了几个巴掌,“废物!攻了四天,损失了超过八千儿郎,却还是没有攻破沧源城的城墙,你说还得损失多少儿郎才能攻破沧源城?”
这名流寇将领被张鼎狠狠几巴掌,扇的嘴角都流血了,不过这名流寇将领却没有伸手擦拭,“大统领,沧源城是郡府,城墙太高,而四面城门又被官军堵死了,我们手下的儿郎只能依靠云梯攀登城墙,这才有如此之大的损失,不过城内的官军这四天损失也不小,只要保持这个攻击强度,属下保住再有3天必定能攻破沧源城!”
“哼——明天派遣后营的人攻城,再这么攻三天,老子至少还得损失数千悍卒!”
这名流寇将领大惊道:“大统领,后营都是老弱妇孺,让他们攻城不是送死吗?再给属下三天……不!再给属下两天时间,属下一定帮大统领拿下沧源城!”
张鼎挥手说道:“不用说了,老子已经决定了,明天就出动后营的人攻城,消耗沧源城守军的力量。”
流寇将领暗暗叹了一口气说道:“大统领,那么让属下带着儿郎们配合后营攻城吧?“
张鼎不耐烦的说道:“明天看情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