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骁王能听到云冉阳的心声,一定会嗤之以鼻的嘲笑着他:要说出格您还真是比我强多了,我最多对女人下下手,我对凤言有感觉是因为知道她是女人,而您呢?
一双小胳膊紧紧缠着云冉阳的脖子,生怕他又将自己摔在坚硬的桌面上,恢复了半晌脑袋还是懵懵的,脖子也像被折断了似的疼痛着。
被凤言这样吊着,时间一长云冉阳感觉腰有些酸,他的两支手架在木桌上,用以支撑着两人的平衡,此时却也腾不出手将凤言扎在他腋窝儿的小脸儿给掰过来。
凤言将一张小嘴儿躲在一边儿,云冉阳扯着脖子够了半天也够不着,试探了两下后最终还是放弃了,两手一撑立起了身,凤言如同一只小猴子一般的紧扒着他不放。
看着凤言牢牢的吊在自己脖子上,弄得云冉阳有些啼笑皆非,终于说服自己想要了他,却又被凤言弄成这么个样子。
云冉阳摇了摇头,对自己方才的冲动有些懊悔,站直身后,轻拍了一下凤言的背问了一句:“摔疼了没有?”
经过了一阵的麻木,此时的凤言已恢复了知觉,谁知麻木过后更是难捱。不仅是脖子,就连整个后背与脑袋都在剧烈的疼着,还有脚踝,不知道被他扯成什么样子了。
凤言抬起一张委屈的小脸儿,脸上早已挂满了泪水,见到云冉阳难得的温柔,顿时又滑落了泪珠儿一串串。
“疼,脚疼,后背头,脑袋也疼,我快死了。。。哇。。。”鼻涕眼泪齐下,瞬时泛滥成灾。
看着他满腹委屈的样子,哭得像个十来岁的孩子,顿时激发了云冉阳心底的一处柔软。将凤言小小的身子轻轻放回圆桌儿,蹲下身拾起他的小脚儿,顷刻间就将鞋袜脱了下来。
“嘶。。。”一阵凉意袭来,惊得凤言停止哭泣,却见到自己的一只玉足被他扒个精光,此时正被他握在掌心观摩。
不知是什么样复杂的心情,凤言惊恐之余,心头却升起了一团混乱的情绪。
愤怒中带着羞怯,罪恶中带着眷恋,恐惧中带着期待!
他掌心温热,不似方才的炙热如火,也不似以往的寒冷似冰,却是恰到好处的温柔。
可是,就连方华倦都没有摸过她的小脚脚呢,即便这感觉还不错,但是她也不能让他摸!
于是乎,凤言即刻板起了脸,小脚儿用力往回缩,却被他严厉的呵斥住了。
“别动,再动真对你不客气了!”云冉阳近似咆哮般的低吼着,却也不能表达他此时的愤怒。
为何他总能将自己*着火冒三丈?也总能将自己对他的关心当成风!
只是看到他的脚踝有些红肿,而自己并未用力,却已将他伤成了这样儿,云冉阳后悔着自己的冲动,对凤言也有些心疼。
他可真是娇小,似乎一用力就会碎,看来以后不能像对待男子那般的对待他了。
而他,可真不像个男人!
要不是那一次,他企图摸上凤言的胸,最后却抓了个空,他真的越来越怀疑他是位女子了。
凤言紧咬着双唇,从玉足传来的热度胜过了疼痛,他轻柔的按摩着她的脚踝,令她即羞又恼,即留恋又惭愧,真是一种道不出口的折磨。
就这样,凤言微闭着双眸,心头颤抖,气息也越来越紊乱了,她只得紧咬着牙关,如同受刑一般的,强忍着云冉阳对自己的,关心!
化瘀的药酒完全被肌肤吸收后,云冉阳这才拾起鞋袜为凤言穿上。立直身,手中提着药瓶儿,朝着凤言轻问道:“肩头,疼吗?”
疼,肩头火辣辣的疼着,可是她敢说吗?如果说了他还不将自己上衣扒光,再给自己敷药按摩?这云将军的温柔,她真的消受不了!
“不疼,不疼,好了,都好了,云将军,咱们走吧!骁王还在等着我呢!”
尽管脸上的泪痕未干,凤言也能扯出一抹甜甜的笑,似乎要向云冉阳证明着,自己好得不得了!
听到凤言提到了骁王,云冉阳心头又压下来沉闷,虽然他十分不愿意承认,自己不想让凤言回到骁王身边,可这股烦躁却明显得让他难以忽视。
但是,这次行动十分绝密,特别是不能让骁王有所察觉,如果凤言就此消失了,定然会引起骁王的戒备,所以,经过再三纠结后,他还是点了点头。
“别同骁王说见过我,不然会怎样你心里清楚,走吧!”留下这么一句冷冰冰的威胁,似乎方才的温存只是凤言臆想出来的幻觉,云冉阳腾然一转身,在凤言还未做出任何反应时,已经消失在窗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