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我,我只觉得折腾轻了,岂有该羞愧之理?你们却在那儿讨伐她小气、记仇,绝口不提你们对她做过什么。
我听得不舒服,愧疚做了个旁观者,不敢为她分辩,便只能保持沉默。难不成你们兄妹背后说人坏话,非得我也昧着良心,与你们一道抹黑她,你们才高兴?”
施明桢脚步一顿,微微沉下脸:“籽怡,你魔怔了。二哥他们固然胡闹了些,可二妹妹不是没事吗?反倒告状告到京兆府,坏了二哥、七弟、八弟的名声,给府里惹来天大的麻烦。今儿又坏了大哥的名声。
她如此狠毒,半点没拿我们当哥哥看,不顾血脉亲情,心里恨着我们,难道非得我们捧着她,化解她的怨恨?谁耐烦麻这个烦。她确实是施家女儿,可那又怎样。施家女儿有珠珠一个就够了。”
陶籽怡不可思议道:“你简直不可理喻!我可算见识到了施家的蛮横不讲理,竟只准你们害别人性命,不准别人稍稍还手。难怪大嫂子不肯回来!”
施明桢这高高在上,不拿施窈的清白性命当一回事看的态度,深深地伤到了她。
同样是施家女儿,施明珠众星拱月,随便哭一哭,便有哥哥们为她赴汤蹈火。
而施窈,被哥哥们谋害性命,只是折腾一下加害者,施家便群起而攻之,说她歹毒记仇。
依她看,最最小心眼记仇的,当是施家八兄弟和施明珠,施窈与他们相比,退十射之地都不止。
“休要胡说!怎还攀扯上大嫂!”施明桢喝止,缓了缓语气道,“何苦为了旁人的事,伤了你我之间的夫妻情分。快些回去吧,云霄和云行一日不见爹娘,怕是睡不着呢。”
陶籽怡也不想因旁人的事,与夫君撕破脸吵架,便压下愤懑,强忍不适,与他相携回韶华苑。
施明桢暗暗想,以后须得隔开妻子和施窈。
两人不过相处短短一日,籽怡便被施窈蒙蔽了去,竟为了她,与自个儿争吵,还对珠珠似也产生不满。
他知道施窈委屈,可那又如何?
谁让施窈没投个好胎,不是与他们兄妹一道长大的,情分不同,故,亲疏有别。
若换个外面不相干的人来欺辱施窈,他自是也会为施窈讨公道。
?
累了一天,次日,施窈起得晚。
太夫人让她多多休息,不用请安,施窈便不为难自个儿,当一回孝顺孙女,听长辈的劝,一觉睡到自然醒。
洗漱时,木香一面拧帕子,一面道:“听说昨儿夜里,世子爷与大奶奶大半夜又吵架,乒乒乓乓的,不知是他们哪个砸了东西撒气。今儿大老爷、大太太去甘禄堂请安,夫妻俩脸色都不好看呢。”
施窈听了,神清气爽,装作忧心忡忡问:“大哥哥和大嫂子可去请安了?”
木香脸一红:“没有,许是昨儿闹了一宿,早晨起不来身。”
道听途说来的消息还有,菡萏院昨晚要了四回水,这才是世子小夫妻起晚的原因,但不好跟施窈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细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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