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只烤全羊下肚,几罐子烈酒见底,那几位大人物才醉洋洋地离开。
直到最后,我都没能跟婉言单独说上话。
途中我与野鹤出去清洗了身子,回来后也被象征性地拉着喝了几口酒,但主要是那几位能喝的在边喝酒边吹牛。
野鹤这小姑娘的表现是着实令人意外,用现代的话讲就是社牛,而且巨喝。
她热场子的本事再加上之前救我有功,在我表明想让野鹤留下来后,完颜阿骨打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还当场将我所在的这间屋子赐给了我,说是让我安心住下。
送完一行人,我晕乎乎地坐在圆凳上醒酒,趴在桌上,用拳头架着脑袋,翻着眼皮观察这段时间要住的地方。才发现屋子的布局不知何时发生了潜移默化的变化,从典雅的风格变成了飒爽的民族风情,婉言的私人物品也不见了。
床上的野鹤已然呼呼大睡,她微红的脸颊露着酒足饭饱的幸福。
我打心眼里感谢野鹤。
穿越到女真部落的第一晚,因为她的存在,我多了份心安,少了份焦虑。
我在她身旁躺下,从怀里掏出完颜阿骨赏我的东西。
“这这么个玩意儿,我就是你的人了?想屁吃呢,资本家都没你这么会算账!啧……这玩意儿是珍珠吗?怎么这么大?要是拿回21世纪,能卖几个钱呀?”
我将它放在手上把玩,发现它的表面并非光洁平整,借着烛光仔细看似乎是刻了字。
“就像做梦一样,这可是金太祖完颜阿骨打亲手给我的。”我突然有些兴奋又觉得这一切好不真实,“我居然跟皇帝一起吃饭,还一起喝了酒。这能让我吹一辈子。”
柴火燃烧的热气扑在脸上让脸颊微热。
“他真人比历史书上的画像要帅很多。我记得史书上他尖嘴猴腮的,但本人五官笔挺硬朗,曲眉丰颊,苍髯如戟,颇有异域风情,也算是美男子了。就是搞不懂,为啥年纪轻轻的为啥留个络腮胡。”我的思维活跃,但脑袋却已然昏沉。
困意上头,我眨了眨干涩的眼皮,将珠子用布包好揣到怀里。
伴着野鹤的呼噜声,进入梦乡。
……
次日……凌晨?
我不知道具体时间,因为没有时钟。
我被一阵鸡鸣吵醒。
刚醒来时还吓了一跳,一时忘了自己穿越了。隔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我是在女真部落,完颜阿骨打赐给我的房间里。
“醒了?”昏暗的房间里传来男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