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
西山书院一干人等蹴鞠回来。
路过顽石斋,顾横之开门进去,陆双楼跟着瞅了两眼,见屋里还是空荡荡。
“这贺今行去哪儿了?大半天的都不见个人影。”
顾横之微微歪头,“藏书楼?”
“对啊,我去找他。”
陆双楼一踏上藏书楼前的小广场,就看到一旁的大树上坐着个人。
他走到树下喊:“同窗!”
“嗯?”贺今行合上书,为了避免说话声太大吵到藏书楼里的人,他跳了下去。
“怎么了?”
“你做什么去了?”陆双楼问他,“一大早人就不知道去哪儿了,本来想叫你蹴鞠来着。”
“这个啊。”他卷起书本,握在手里,转了一圈,才背着手说,“我呢,去参加县试了。”
“你……嗯?”
陆双楼惊讶过了,才想起来,他确实没有任何功名在身。
“感觉怎样?”
“科考的感觉吗?还不错。”
树影婆娑,贺今行笑得云淡风轻。
陆双楼微微一顿,“那想必名次肯定不错。”
“不,我所说并非指结果,”他解释:“而是这个过程。”
“是吗。”
贺今行不再多说,“你找我要是没事的话,我就继续看书了。”
“没事了,你看吧。”
陆双楼看着他再度攀上树,停顿片刻,也转身进了藏书楼。
认真读书,环境总是安宁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三月。
春风又绿黍水,桃杏竞相争妍。
少年们都把棉质中衣换了轻薄的,部分直接减了一件。
三月初二,李兰开特意等在课后,叮嘱学生们明天郊游要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