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到了曲东黎出院这天。何皎皎一大早回家洗了澡洗了头,画了个精致的淡妆,换了一件休闲不失端庄的黑色连衣裙,来到医院接他出院。出院的手续以及取药、收拾搬运行李这些杂活,全部都有他的管家和助理包办了,他只需换回自己的衣服,拿着自己的手机走出病房即可。虽然没有痊愈,但他的身体机能都基本恢复了,看起来神清气爽,精神状态饱满,跟正常人没什么差别,只要短期内别做剧烈运动就行……何皎皎挽着他的手来到了一楼的停车位,推着他上了副驾驶,然后她自己上了驾驶位去开车。准备导航的时候,何皎皎深吸了口气,看向他说到,“现在才上午10点,星期一,企事业单位正常工作日。”“嗯。”他反问,“所以呢?”“所以,我们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去民政局吧!”何皎皎说着,从自己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证件,在他眼前亮了一下。“现在就去?”他刚刚才出院,身上都还残留着消毒水的味道,还没缓过神。“是,现在就去。”何皎皎从没有如此坚定的要去完成一件事,“我怕过了几天,一切又要发生变化了。”“去吧。”他也不再犹豫。领结婚证这件事,于他而言就像是出去吃个饭那么随意,早就决定好的事,无需再挑什么日子。于是接下来,何皎皎先是开车回了曲东黎的别墅,等他取了结婚需要的证件,又换了一身正式点的衣服,才一路驱车前往他户口所在地的辖区民政局。因为今天并不是适合结婚的‘黄道吉日’,民政局也没什么人排队。两人拍了证件照后就来到了窗口办理登记。办证的过程并不复杂,两人先是要填写一份申请书之类的资料,何皎皎一笔一划写的很认真,心跳也有些快……而曲东黎则像是平时签文件那般放松,龙飞凤舞的写着自己的名字,并不觉得跟这个女人结婚是一件需要反复推敲斟酌的大事。很快,工作人员盖完了章,把两本具有法律效力的结婚证递给了他们,还说了几句恭喜的话。捏着结婚证,重新回到车上时,何皎皎好半天都没启动车子。她翻开结婚证,看到自己的名字和身份证跟他的名字和身份证号出现在一起,还有那张甜蜜和谐的证件合照……她感觉有些眩晕。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太不真实了。她不敢相信,这个曾经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男人,这个深深爱过,又深深恨过的男人,最终成为了自己名正言顺的丈夫。有了这本红色的证,跟他之间的关系算是发生‘翻天覆地’的巨变了。“老公。”她用那种猎人终于捕获‘猎物’的眸光看着他,似笑非笑,“以后你就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了。”“嗯。”曲东黎如今看她的目光始终是带着宠溺和纵容的,管不了她到底有什么目的,既然娶了她,就赋予她在他的世界里兴风作浪的自由。只要用这张证把她拴在自己身边了,他觉得两人之间的根本问题就是解决了,其他的一切都不算事。“曲东黎,我爱你。”她终于有资格大大方方的对他说着这三个字,凑过去自然而然的吮住他的唇。她送上的吻,就像是喂到嘴边的美食,他欣然接受、毫无抗拒,在一种极为放松的时间空间里,享受的跟她接吻,到后来伸手扶着她的后脑勺,越吻越深入……“走吧,回家。”一吻结束后,他轻松的说到。“回哪个家?”她故意问。“你说呢?”他斜了她一眼,“从现在开始,记住你是‘有夫之妇’了,我住哪里,哪里就是你的家!”“好吧,”她点头应允,“反正我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二十多分钟后,车子到达了曲东黎平时常住的私人半山别墅。钟管家走来恭敬的给他们拉开车门,迎着他们走进客厅里去。曲东黎正式跟钟管家交代,“这位何小姐已经成为我的妻子,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家,家里的大小琐事都由她说了算。一日三餐,全部以她的喜好为主。”听到这些,管家多少还是有些惊讶,因为此前一直熟知的是何安雯即将跟他结婚,没想到这么快就变了另外一个女人……“好的,我知道了。”钟管家不敢多言,只能听从曲东黎的吩咐。转而走到何皎皎跟前,满脸讪笑的打招呼,“夫人您好,我本名叫钟侃辉,46岁,您以后称呼我老钟就成,有任何需求还望夫人及时吩咐。”何皎皎笑了笑,不拘小节的说,“别喊我‘夫人’吧,听起来好老土,你不如直呼我的名字还顺耳些。”“那我叫你太太?”管家又换汤不换药的问。“随你吧。”何皎皎懒得纠结这个称呼,放松的躺倒在客厅的真皮沙发里,闭上眼睛,想象着自己即将成为这个豪华别墅里的‘女主人’,有种强烈的虚幻感。“累了就回房休息。”曲东黎说到,“要不去主卧看看,有不满的地方提出,重新装修做我们的‘婚房’?”“好啊,”何皎皎翻身起来,饶有兴致的跟着他一起上了二楼,来到那间她早就熟悉的主卧里。这间主卧十分宽敞明亮,里面整体的装修风格充满了高雅冷寂的调调,以高级的黑白灰调为主,看不到鲜亮的颜色,跟他暗黑深沉的性格还挺搭的。“把你床单换了吧,”何皎皎随意吐槽道,“睡这样的床上,我估计会性冷淡。”“好,全套换成粉色。”他身子斜倚在墙壁,双手抱胸的说到。显而易见,他这个见过世面的千亿霸总骨子里也是直男审美,认为女人就该喜欢一切粉粉嫩嫩的东西。“切,”何皎皎满脸不屑的说到,“粉色是中老年妇女最爱,我还没到那年纪呢!”眼看她又准备去他衣帽间转悠,估计又要挑一大堆刺,曲东黎却有些急不可耐了,他主动从后面拥紧她的身子,手从她的领子伸了进去,“新婚之日,是不是该干点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