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着步子行去,刚到竹屋前,系在门外的马儿便发出了哼鸣,提醒着有人前来。
顾清歌上前摸了摸大马的皮毛,柔软低笑。
抬眸望去,竟然见苏忱未在屋内,只静静地坐在竹屋前的阶梯上看着她。
仍旧是白日里的那身孝衣,微微泛着湿气,发丝被雨水打湿半干不干的贴在脸颊上,看起来好像走丢了的小狗,狼狈又可怜。
顾清歌看着吃了一惊连忙松开了马儿,往前跑了两步走到近前。
眼见苏忱唇色惨白,脸颊上还带着不自然的红晕,狭长的眸子愣愣的似是失去了神采。
“谨怀?谨怀你还好吧?”
顾清歌已经行至了跟前,但苏忱的眼神似乎还是停留在绑着马儿的位置,直看的顾清歌更是心惊。
轻轻靠近苏忱,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他的肩膀,入手的湿寒让顾清歌不禁更加担忧。
苏忱似是听到了动静,眼神中带着茫然的回过头,仿佛看了许久一双好看的长眸才对上了焦距,猛地握住了顾清歌的胳膊,激动道。
“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
顾清歌听得莫名,可看着苏忱身上的湿衣服眼中是止不住的担心。
“我当然要回来,不回来我能去哪里?你怎么好好的也说起了胡话来,快些去把湿衣服换了,这样下去要伤风的。”
苏忱听着顾清歌略带训斥的语气,微垂了下唇,眼中染上了几许湿意,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以为,你会同他走,他也想要带你走的。”
顾清歌仔细听着苏忱奇怪的话语理了半天,方才弄明白苏忱口中的他是楚听澜。
一时不知道该气该笑,上前拉着苏忱的身子,想着将人扶起来。
“是谁说的不能娶我了,推开的时候做的干脆,现在又做这一副伤情姿态给谁看。快去把衣服换了,我可不想同你犯浑。”
顾清歌撑着苏忱的肩膀将人扶起来,进屋的路不过两步,苏忱刚一抬腿便猛地一阵眩晕,连带着顾清歌都一起摔进了竹屋里。
苏鹃烧着炭盆,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一激灵,怯怯的缓了许久方才反应过来是苏忱和顾清歌。
走路尚且还有几分不自然,但也是撑着身子上前,一起把已经人事不知的苏忱给扶到了一边。
顾清歌抬手摸上苏忱的脑袋果然是一片滚烫,心中不禁暗道不好,偏头看着瞪着圆圆的眼睛不知所措的苏鹃低声问。
“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也是个成年的男子,淋了点雨便烧成了这样,你大哥未免也太娇气了些吧。”
苏鹃看着脸颊通红的苏忱,抿着唇小声的反驳着。
“从回来就一直坐在外面等你,下雨了也不肯进来,便就是再好的身体淋一个多时辰的雨,还不肯换衣服又吹了许久的风,也很难不起热吧。”
顾清歌听得睁大了眼睛,低头看着苏忱惨白的面色也不知是心疼多些,还是生气多些。
“那你就看着他在外面浇着?为什么不叫他进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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